“这也不难猜,七十多年前被参议院压制分权十多年的毗诺门氏,难道就甘心让自己世代统御的武士势力,被参议院和文官集团分走一杯羹吗?”
“非也,但是捧到她眼前又被她丝毫不曾怀疑便饮下的那杯已经滴入西疆失传剧毒‘悲伤月’的酒水,正是当年酆斓皇室传闻中生母不详的太子亲手端来的。”
若非她十五岁那年自创的独门内功心法“迦逻心经”大成,且其功法玄妙,可以让她在中毒后逆转经脉,将身体的损伤降到最低,才为她赢得了一个时辰内力施展自如的时间,只怕.
她当年也未必能在那个喋血的雪夜逃出不夜城,甚至一路逃至兰陵城郊被凌或与韩长生所救。
谢昭说到这里,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兔死狐悲之感。
关于“悲伤月”的药性,谢昭下意识回避,并没有说的太过清楚。
谢昭微微失神,低声笑了笑,才道:
“想不到吧?图尔嘉安娜,最终间接死于自己的后人之手。”
难道说.这背后主导之人其实是酆斓皇室,也就是九大高种姓之首的斓氏?”
韩长生藏不住话,他当即哑然道:
谢昭缓缓点头。
几人微怔。
谁知谢昭却摇了摇头。
谁知谢昭却摇了摇头。
谢昭颔首,道:
她只是言简意赅道:“后来,图尔嘉安娜中毒,内力真气被封于丹田。
最后十有八九,也会沦落成昔年图尔嘉安娜的那个下场。
但是当时读来,她也只当其为一个作古多年的前辈的故事来随意看看。
当时毗诺门氏以‘勤王救驾’的名义,策划发动了一场对以文官集团图尔嘉氏为首的参议院的屠杀政变。”
这件事的内情,就连薄熄都不曾从摩钶耶圣使那里听闻过!
薄熄恍然,猝然醒神问道:“对了!圣使曾说过,这位西疆的绝世高手女相,就是亡故在七十多年前,莫非——”
当然了,当年的女相图尔嘉安娜,究竟用什么法子才能游说说服几大高种姓同意参议院的成立,这我们便无从得知了。
其实不仅是几大高种姓,即便是排在西疆高种姓首位的皇室斓氏,也有些坐不住了。
凌或若有所思问道:“莫非.图尔嘉安娜是被内部的自己人所害?”
他们一时之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昔年她年少时,曾经在神台宫高塔之上读到这本西疆酆斓昔年秘闻。
“是,她正是死在了七十多年前的那场政变中。”
而今的她却感同身受,切实能体会到七十多年前那位智绝西疆的酆斓第一高手临终前的锥心之痛。
下一刻,谢昭像是被自己某些隐藏深处的记忆蛰了一下,痛得猝然转过了头。
凌或蹙眉继续问:“你方才说图尔嘉安娜是被自己人所害,且毫无防备。
这么说莫非那位亲自将毒酒递给女相服下的太子,正是她的儿子?”
谢昭轻轻颔首,淡淡道:
“关于皇室婚娶这一点,其实西疆酆斓皇朝与北朝邯雍皇朝,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