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后来，一个时辰过后仪式结束，如同神明一般的少女拉起小孩儿的手，活泼泼的带着他去神台宫神女清修的神殿昭华殿小厨房，吃了一顿孩子此生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般珍馐美食。
“他是家乡遭遇洪涝之灾的孩子？那他的父母呢？”
他们师兄妹二人几乎一起长大，只一眼，她就瞬间明白了南墟眉目其中含义。
她笑嘻嘻的道：“那以后我便仍叫你小灰可好？这名字，便只许我叫了！”
少女骄傲的一扬首，笑得灿烂又明媚。
“如此甚好，是个好名字。”
片刻后，南墟沉声缓缓道，“既然他今后拜入了神台宫，那么便算作是化外之人了，不若改个奉神之名。”
“不过嘛”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符景词！我想出的名字，自然是天下顶顶棒的！”
神台宫的少年大祭司和少女神女齐齐皱眉，一时皆无言。
他实在是太欢喜了！
“什么？内宫弟子。”
符景词摸着下巴，瞅着路伤雀，喃喃自语道：“我倒是觉得，小灰这个名字似乎也很可爱，跟小鸟儿有异曲同工之妙处——”
再不是没有家的孩子。
南墟没有答话，只是沉默的与符景词对视了一眼。
符景词的注意力，却被小孩儿的名字吸引了。
有时候，神女会送他神台宫外面摘到的不知名野，有时候是昭歌城里一间名不见经传却味道鲜美的小食，有时候是江湖上流传的不甚雅致却十分有趣的画本子.
那些东西并未见有多珍贵，可能只是神女随手看到收入囊中带回来的寻常之物，但是橙徽却视若珍宝，用自己房间中最好的檀木箱子仔仔细细的收藏起来。
孩子连忙抬头，委屈巴巴的小声答道，“.姐姐，小灰已经七岁了！”
她带着那位半步虚空的“黄金台”路伤雀，行走江湖论剑悟道，极少会再待在神台宫中。
“什么？小灰？这是你的名字？”
灰土的灰？
虽说民间有说法叫“贱名好养活”，但这是什么名字啊。
小孩儿乖巧的点头。
再到后来，他终于凭借努力拜入了大祭司门下，成为了大祭司的弟子，也成为了神女的师侄。
他回过神来，淡淡道：“总之，你破境之时恰逢大变，境界内息还不稳，昭歌城诸事自有天子和朝中百官统管，何须你一个十岁的奶娃娃操心？”
“嗯，我叫程灰。姓程的程，灰土的灰。”
“记住了，以后你就叫橙徽了——神台宫内宫弟子橙徽小道长。”
但是神女实在是太忙了，不是在昭歌皇城，便是在神台宫昭华殿里，亦或是带着自己的剑侍去那名川大河中悟道。
以为这回终于可以去昭华殿时常看到小师叔了，不成想
神女已然一步踏破祗仙，成为“千岁剑仙”，也成为了几百年间最最年轻的祗仙玄境高手。
南墟扶额轻叹：“.小姑奶奶，内宫弟子，人人入门前都需静跪祭祀神殿前、礼敬诸神一个时辰，这规矩你当年不也经历过，都就饭吃掉忘了不成？”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其实橙徽只想一直做神女口中的那个“小灰”而已。
他愿意做小师叔的“小灰”。
一辈子也无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