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或听了韩长生的吐槽,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笑意。
他那对刚刚放下没一会儿的眉峰,此时又皱得比山还要高,“什么话啊,我们如何就不一样了?”
韩长生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
谢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凌或听罢,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究竟是信了她这套说辞还是不信。
韩长生看起来跟凌或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在听完谢昭的话,韩长生欲言又止。
凌或眉心微皱。
她“啧”了一声,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一句,“起开,我与你怎么一样?”
韩长生顺着谢昭的视线,一同看向面前挂在别院府门口上方的牌匾,然后自说自话道:
“这字真好,想必这必然便是沈大统领的笔墨了。早就听闻他是一位儒将,写得一手好丹青,果然不假!”
果然,也不知谢昭的哪只眼睛看到了方才凌或的那一瞥。
“我们当然不一样。我不过是一个脾气不好、腿脚又不好的丑姑娘,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混吃等死、逍遥快活就好。
谢昭却轻轻摇了摇头。
那岂不是后半辈子,都要天南海北的去寻找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仇人”?
谢昭漫不经心的道,“自然是不能打进去了。”
不是她说,单凭他们三个如今这副番穷困潦倒、身无长物的模样,若是换成其他一些跋扈的世家大族,门房上的下人说不得要说上几句不好听的话。
“.那怎么说?打进去?这不好吧?”
“喂,阿昭,过去是我小瞧你了啊!之前那一年里凌或要练功突破,你又要养伤养腿,所以咱们三个整日蜗居在乡间镇里,我居然都没发现你有如此八卦的一面?
亏你先前还总说我的心思没放在习武修行上、整日钻研江湖秘闻,要我说啊咱们以后‘大哥别说二哥’,你这心思明显也怎么用在习武上,连沈家鸡零狗碎的秘闻你都门清,怪不得一直抵死趴在金遥境,死活不肯起来。”
谢昭摇头,笑意盈盈对韩长生说道:“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虽然沈戚如今已经致仕,但是好歹也曾是天宸官居二品的武将,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上门都能请见的。”
然而,谢昭这“苦主”却不认同了。
求人问事这种事,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强买强卖可要不得啊!
且不说他们三个根本就不可能在汝阳沈府三进三出、如同逛自家菜园子一般来去自如,单说若是惹怒了沈戚,他岂不是更加不会松口不愿相告了?
他只是想问些旧事故往,在他想来,若是能光明正大的进去那是最好。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惊动旁人。
凌或的目光静静在谢昭脸上转了一圈,旋即若无其事的收回。
至少或多或少还给了他们一点面子,只是说他家大人并不在家中,而不曾驱赶驱逐他们,任由他们站在大门口“碍眼”。
——你怎么能同我比?你不是说要自己以后有朝一日要拜入神台宫,修行占卜术、观星术和摘星术吗?
你可是未来神台宫的绝顶大高手,怎么可以如此惫懒邋遢,不求上进?跟我这种没有前途之人攀比,简直羞煞人也,岂有此理!”
韩长生一脸喜笑颜开,眉头立马松开了。
不过,他倒是好了,凌或的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
他沉声摇头,“.慎言。”
哪有好好的姑娘家,如此贬低侮辱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