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姐姐乃是西疆当世最有威名的医律,她气质高洁,在西疆各地名望如日中天!
不曾婚嫁那是她自己不愿意迁就庸碌俗子,而不是她不够好!不像有些女子虽然嫁的次数够多,但却让人不齿诟病!”
满场哗然。
伊闼罗小公子的嘴一如既往的毒。
羞辱他姐姐?那他必须要羞辱回去啊!
要不还算是男人吗?
克尔瓦龙芝此时脸上挂着一丝讥讽之色,她偏过头小声对身侧的琴奢宝珈道:
“.真不知道雅达安卓卓哪里来的脸面,还敢讥讽伊闼罗掌姓人。
伊闼罗氏的传人大多都是清冷美人,当年伊闼罗黛梵在龄之年时,可比她年轻时的风头尤胜几分。”
琴奢宝珈轻嗤一声,也轻声道:
“这是自然了,就凭伊闼罗氏的弃子她都捧作手心珍宝,便知伊闼罗氏的容貌个顶个差不到哪里去。”
哈里喾氏掌姓人挞干,此时也在她们身侧,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遂轻声喟叹道:
“九大高种姓中谁人不知,伊闼罗掌姓人不曾婚嫁招赘,是因为她喜欢的是女子。可惜了如此美人,却不爱英雄。”
克尔瓦龙芝闻言眉心微动,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哦?之前倒是不知哈里喾掌姓人还是一位惜之人,莫非是也有什么想法?”
哈里喾挞干尴尬的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
“夫人,我就是随口一说,绝无此意。更何况,虽然统领农业种地务农我在行,但可着实算不上英雄。人家伊闼罗掌姓人即便喜欢男人,也看得上我啊。”
克尔瓦龙芝转过头去,目光不咸不淡的从哈里喾挞干粗壮黝黑的脸庞上略过,淡淡道:
“还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
在场宾客站得相对分散,看到如此争锋摩擦,难免也有如克尔瓦氏、哈里喾氏和琴奢氏的掌姓人这般私下讨论窃语的。
伊闼罗黛梵注重体统面子,不愿让人看热闹,更不想让自己的喜好取向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何况.
她今日还邀请了“谢医律”赴宴入席,在贵客跟前如此吵嚷丢脸,是她万万不愿看到的。
“——修罗。”
她淡淡出声打断弟弟,脸上冷峻贵气,却没有半分笑意。
“毕竟来者是客,让雅达安掌事人进来落座,这般站着说话像什么样子。”
她的眸光里没什么温度的看向门口厅堂处的一对男女。
“正巧,雅达安氏的坐席还未撤,掌姓人落座吧。”
话毕,伊闼罗黛梵又转过身看向谢昭,眼底却柔和了几分。
“谢医律,晚来风急,久站于病体无益,还请您入座饮些热汤。算算时间,厨房熬制的药膳也该到时间了,我这就命人传菜,您务必要多吃一些。”
谢昭正在出神,思索今日见闻和卢尔达宴上九大高种姓掌姓人们之间的官司机锋,突然被点了名这才回过神来。
她轻“唔”了一声,微微颔首,周到客气道:
“谢过掌姓人,您是主家,今日事忙,小公子招呼我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