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狱后院中,吕帛特意颐指气使,指挥着闲散小太监来帮忙。
“呸,这就死了。”
吐了口吐沫,吕帛冷笑一声,“这就是得罪咱们清思殿下场,就放在这里,等着晒成人干,再放下来,走。”
吕帛一走,院中来帮忙的小太监都忍不住背身吐了起来,连站着值守的禁狱守卫也忍不住弯腰捂嘴。
只见院子中间一根冲天的木棍上,插着一个身上挂着血污布片的人形。
且不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光是那根从嘴里捅出来棍子都看得人菊一紧,活像是一个竖着的烤鸡。
一漫看着药碗叹息一声。
“公主,可是觉得药还是苦?”
一漫微微摇头,“不是,你说禁狱受刑的事情已经传出去几日了,满宫的看到我都跟看到活阎王似的。怎么就单单七皇子那边没有动静?”
纪蓝与松果四目相对,也摇了摇头。
但凡一个主子有点气性,看到自小跟着自己的,这么忠心的下人,都该憋着一口气,有什么苗头动静了。
就算不为了仆从,总该觉得自己的面子丢了。
怎么就这七皇子跟泥人似的,没有半点动静?
原本还想着利用小瑞子刺激七皇子,让他能有所行动,也好找出纰漏来呢,如今该怎么好?
吕帛嘿嘿一笑,“公主,别愁了。您不知道,如今宫外有把您传成文曲星下凡的,有传您是獬豸托身,专门来凡间辨别忠奸的。”
“啊——就是那个头上长角,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的异兽?公主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那个。”
纪蓝笑了笑,“獬豸类麒麟,是清平公正的代表,大约是大公主抓住了叛国奸细吧。”
一漫淡笑着摇摇头,獬豸这样的比喻可不是文曲星那样的比喻能比的。
獬豸在朝中还有监察百官的意思,有时会绣在监察御史的官服上。
这蒋录倒是灵敏的很,大约是听了那日的话,觉得她有些弦外之意。所以穿插了这样的谣言,想试试她的反应,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插手插手朝政之心。
“吕帛,宫外盯着段家的人,这几日有什么动静吗?”
吕帛笑了笑,“正要跟您说呢,安蓝剑亲自埋伏,正巧昨日看到有好几大车进了段家的后门。外头说是运的水果,但安蓝剑顺着车辙印子去城外看过,车很重,里头装的绝对不是水果。”
“继续盯着,肯定要送到宫里一些。这几日注意着些外命妇,若是送进来,银票首饰盒之类会轻松一些。”
吕帛笑着点点头,“奴婢明白。”
吕帛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漫放下书看了一眼,“怎么了,别急,先喝点水。”
吕帛摆摆手,“公主,没有外命妇进来,但是七皇子偷偷出宫了。”
七皇子亲自去拿?
不会吧,虽然关系着销,宫里那点肯定不够,但是也不值得七皇子亲自去拿吧?
“公主,奴婢是不是出宫亲自去盯着?”
一漫起身走向内室,“我换了衣服,出宫看看。前几日那个小太监的事情,七皇子一直没有动作,说不定一直在谋算什么。”
“会不会有危险?”
“白溢伤好了,不会有事。”
时不我待,一漫换了衣服,便由白溢带着,直接用轻功飞了出去。
一路上并不跟着马车,而是直接到了段家等着,毕竟七皇子也有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