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翻了许多暗器谱,都没有找到对标。她在深宫之中,又不好托人打听江湖的上的事情,平白引人注意。
一漫随手摸了摸,摸了一片空,立刻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盯着手边,“白溢,白溢。”
一漫早就打好了算盘,若是白溢真的是不值得信任的小人,皇帝责问,便诬赖白溢欲行不轨,她就不信白溢是太监。
“白溢,没人来过吗?”
“白溢?”
白溢正在假寐,听到这一声惊呼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抽出匕首就快速落在房中。
白溢摇摇头,“回公主,没有。这样奇形怪状的暗器不符合暗卫行动的准则,大多是江湖人为彰显性格做的特殊造型。”
“公主,太子殿下回宫路上,因劳累过度晕倒了。”
室内平地生风,一道黑衣身影出现在一漫面前。
“行了,天还没亮,再去休息会吧,等会我让纪蓝她们帮我找找,说不定掉到床榻下面了。”
“皇子公主上报皆是每月一次。年底忙,统领让所有暗卫写在纸上统一汇报。公主时常做出惊心之举,属下每次都来不及写,统领就催着要。统领嫌弃属下木讷,只问有没有异常,他见属下不说话,就以为没有异常。”
白溢可以确定暗中没有人盯着大公主,正皱着眉思索,见大公主已经歪倒在床上睡着了,便飞身离开,藏到了暗处。
体弱如一漫,已经瘫在椅子上不能动了。还未休息过来,就听到不好的消息传来。
一漫想去太子宫看望,但一起身就两眼发黑,头晕目眩,又跌坐在椅子上。
四周看了看,连动静都没有,“公主?”
一漫指着床边,“那个暗器,你收起来了吗?”
见吕帛吓得不敢抬起头来,就知道肯定还有更难听的话。
一漫随手放下暗器,脑袋昏昏沉沉的,“你在暗中有没有发现监视我的,那两拨人到底是什么人?”
内室中没有声音,一漫放下暗器,起身要往外走,“我去告诉母后,你偷窥我换衣服了?”
等终于站住脚,已经是下午了,清思殿的人都累得够呛。
看白溢呆愣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他,一漫转身摸了摸床榻上,又抖了抖被子,什么都没掉出来。
白溢也很不甘,他想说又不敢说。
一漫揉了揉头皮,“太医过去了吗,父皇母后什么态度?”
“宫内.有人在冷嘲热讽,说太子殿下今年好多了,去年祭祖的时候就晕了”
一漫眼中闪过刀光剑影,“朝臣们说了什么?”
一漫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信得过他的,白溢要是不合格,也上不了岗。只是谁武功这么厉害,能比得上皇家暗卫?
此人必定是隐世的高人或者在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难道她该发展一下江湖势力吗?
这群酒囊饭袋,只会看皇帝脸色,怕是新政改革的时候被皇帝和世家博弈当成炮灰都不知道。
确实有道理,暗卫都讲究效率,行动敏捷无声。若是有什么特殊标记,暴露了主家的信息怎么办?
一漫忽然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所作所为,抬了抬眼皮,盯着白溢,“白溢,这些日子我做的事情,你没有同父皇说过吗?”
白溢也无可奈何,点点头,飞身离去。
一漫闭目养神了一会,睁开眼,波澜不惊,“吕帛,带着清思殿的人去清宁宫叫人一起。就说是母后的懿旨,阖宫搜查动荡朝政安稳之人。凡是非议国储,干扰大凌安稳者,一律割舌,发往掖庭。各宫嫔妃有阻拦者,可一并论处,而后再奏。”
“是,奴婢领旨。”
“松果,去同母后和高嬷嬷说一声。就说若不严惩,就会动荡太子皇兄的储君之位,此次定有人在背后谋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