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黑,吕帛便回来了,只是腿上带着血迹。
纪蓝心思机敏,若是连她都记不清,那必然是将消息传播的到处都是,引起宫人讨论。又或者是用了什么巧妙的方法,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纪蓝,是谁告诉的你进贡了嫣红菊?”
纪蓝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一漫猛地站起,走到吕帛身边细看,“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记不清了,奴婢该死。”
一漫背过身去,“两个人夹着他,把他带到清思殿的宫墙内藏着,派专人看着。今日的事不准透露半点,今日跟着的人都赏半年月例。”
纪蓝当下便明白了大概,心中自责不已,仔细回想了一番,竟然记不起从哪里听到过。
只这些还不够,方婕妤还可以推脱那小宫女是自作主张或者根本就是他人暗线。
一行人安安稳稳的回到了清思殿。
只是方才人和方家有没有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呢?
“去吧,只是要做得隐秘些,万不可让方婕妤察觉。”
一漫接过纪蓝递过来的滋补茶水,饮了一口,见吕帛点点头,便知道人都看住了。
“记不得就记不得。把蝴蝶捉住,带回去。”
一漫眉头紧皱,“纪蓝,去太医院叫黄太医来,若是他不当值,便叫当值太医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公主——”
见两人擦了眼泪,一漫看了眼外头风平浪静的小池塘,“各归其位,不要让人看出不同,去吧。”
吕帛不好意思的后退藏住流血的腿,“捉人的时候被一个小太监看见了,奴婢带清思殿的人跟他动了手。不过万幸,都捉回来了,没有走漏风声。”
看了吕帛一眼,吕帛上前答话,“是清思殿一个叫蕊的小宫女,跟方婕妤宫内做粗活的小宫女是表亲。已经将她押起来了,她那个表亲还没有控制住,奴婢现在去抓吗?”
嫣红菊虽说是一条线,但进贡到进宫牵扯的人太多,说不定还要牵扯到朝中官员。如今她在内宫之中,调查起来着实不易。
见他还有功夫开玩笑,一漫哂笑一声,将一块布扔给他,示意他压着伤口。
“起来吧,今日跟着我的宫人反应都很迅速,都是你的功劳。”
“是。”
果真是方才人,倒是好手段,一石多鸟。既能让她快速出宫,离开权利中心,嫁给一个不惑之年的人。又能将她摁在了方家,估计方家的老夫人也准备着调教公主呢,摁住之后还可以利用嫡公主的身份为方家谋福利。估计还存了让皇帝厌弃这个声誉丧尽的女儿的心思。
寒枝的嘴唇内已经咬出了血,“奴婢罪该万死,竟让清思殿出了奸细,奴婢自请降阶,到清思殿外做洒扫粗活。”
“是。”
打定主意,一漫便向外走,正好遇到着急忙慌的黄太医。
黄回凤看着走起来虎虎生风的一漫,气得粗喘着气一口差点没上来,咬牙切齿的盯着一漫,“微臣还以为大公主又病入膏肓了呢?”
一漫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吕帛,“里头那个,不能让他拉下旧伤。要是以后他腿瘸了,我就告诉父皇,你勾结世家子弟,居心不良。”
“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