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微微摇头,“此事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事,太宗闭气前后朝堂上,朝堂外发生了什么事?”
一漫微微叹息,“皇兄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游记、杂记、史书、小传,都喜欢看。”
“你那日惩治宫内眼线,我在太子宫都快听到惨叫了。你性子严肃,如今谁还敢轻易找你的无趣。”
“可是史官全程记录,从太宗闭气到回魂,安然无恙,太宗还因此得鬼神庇佑,成就威名,这又怎么解释?”
一漫笑了笑,行了个半礼,“皇嫂准备这些做什么?”
一漫看了一眼太子的脸色,见他真的没有丝毫怒气,缓缓起身,做到了一旁,却不敢再多说。
见一漫迫不及待的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太子眼中带笑,“去良娣哪里看看吧,她也想见你的,只不过被我截住了。”
看着太子愣住,一漫心中一凉。
良娣还在卧床休养,听到来人,连忙招呼,“快去把准备好的药膏和暖敷拿来,再准备些从冰库里存的果子。”
是她太放松了,见到儿时信任的人,便口出狂言了。这番话,绝对不是一个公主该知道的事,也决计不是可以对储君说的话。
“听说你在宫中彻夜苦读,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还有敷眼睛的药草,你走时记得带上。”
“照漫漫所说,此事必然是假的了?”
“对了,快去将修凝抱来,给大公主看看。”
“平日多病,三五日就要病一次。此次不过是染了风寒罢了,没什么的。说起来,今日太傅给我等布置了一道题,皇兄没有思路,漫漫能不能给我参详参详?”
太子信任的点点头,抿了口茶水压抑咳嗽,“那边是我书房,你日后可以让宫人来这里取书看。有些文华殿也没有,我这里却是有的。”
“那若是漫漫来写这篇文章,会从哪里着手?”
“说的是太祖离魂”
“不知道小皇孙怎么样了?”
人还未到,钟嬷嬷就先迎了出来,大嗓门一笑,透着一股开朗爽利。
一漫眼中焕发着光彩,“这就是了,史官怎么可能提前预支太宗要闭气,可见是有水分的。就算此事是真,也必然与当时的朝局有关。所以,太宗才会用此事来做文章。”
“那他们为何不进清思殿说一声呢?”
一漫微笑着点点头,起身行了个礼,径直走向良娣的住所。
或许上次皇后在钟嬷嬷还有些收敛。这次一漫来,完全看着像是迎福星一般,声音里都带着高兴。
良娣文雅的微笑,“你也不用心疑自己宫里是不是出了问题,你彻夜的通读,必然是要烛火的。过了子时,宫中除了常备灯火,其他都要通报清宁宫或者紫宸殿的。昨日夜间虽然掌管灯火的太监没有说,却是一直守着清思殿外,防着走火呢。今日一早就传到了清宁宫,如今你彻夜苦读的消息,已经阖宫斗知道了。”
如今太子宫中只有她一个良娣,怎么不能算皇嫂。一漫笑了笑,不置一词。
听到一漫的一声‘皇兄’,太子眼眶有些发红,扶了扶咳得发晕的额头,太子连声音中都带着笑意。
良娣斜靠着久了,也有些累了,起身的时候,动到下身,竟是脸色一白。
良娣偷看了一眼一漫,见她脸上没有异色,才笑了笑,“是取自‘正位凝命’和’恐惧修省’,不过我也是猜的。本来皇上是选了字的,殿下平日随和,却在此事上毫不退让。”
“原来是这样。”
一漫见良娣神色带着勉强,就知道她身上不适。便让松果拿了东西,带着人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