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当今官家的名讳,便是赵福金。”
高老夫人一听,赶紧拉着高宠说道:“宠儿啊,这是神谕,这是天意啊……”
一般百姓,只知官家年号或是封号,很少知道官家的名讳,高宠不知更是
离开高家祖祠,高宠大步在前,乐乐呵呵地想着,自己原来是天降的神将啊,难怪自己如此之猛。
李邦彦参扶着高老夫人,远远地跟在身后,悄声说道:“谢老夫人做戏。”
高老夫人笑道:“本该如此,我那儿从小散漫,不服管教,得此神谕,他定会当真,只是这打油诗……”高老夫人笑着摇摇头:“都传李相诗画双绝……”
李邦彦连忙解释:“不是本相做的。”
“哦?那是何人?”
李邦彦笑道:“官家亲笔。”
高老夫人一怔,尴尬地咳了两声:“官家有心了,应是知道我儿读书不多,才写的如此浅显易懂,官家思虑周全啊。”
……
……
龙德宫,午后。
刚打坐完的道君皇帝一睁眼,就看见郓王赵楷跪在殿内。
激动的从榻上翻滚了下来,鞋都没穿就大步奔向赵楷,一把将赵楷搂在怀中:“我的儿,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活着回来了!”
赵楷眼泪鼻涕抹了道君皇帝一身:“爹,儿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道君皇帝把赵楷扶起,抹着眼泪叹道:“都怪爹,都怪爹让你随那司马朴一起赴金,可恨那司马朴,竟然将我儿留在会宁府为质,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为父道心崩碎啊。”
赵楷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干司马朴的事,是赵福金……”
“嘘!”道君皇帝一把捂住赵楷的嘴,将他拉入了寝殿。
关上屋门后,贴在门框上听了半晌,这才拉着赵楷说道:“以后说话务必要小心,隔墙有耳。”
赵楷更是不忿:“她竟如此对爹爹?”
道君皇帝摇头:“倒也没有,但还是小心为妙。”
父子俩人互诉苦衷,等赵楷得知自己已经被立为储君,人傻了:“啊?不是……不是立了一条狗吗?”
道君皇帝轻叹:“那都是小报上的玩笑话。”
赵楷呆愣了片刻,喃喃道:“我既已被立了储君,那我这次逃回来……岂不是……岂不是……”
赵楷之前觉得,自己以亲王之身逃回来,还能以赵福金立了一条狗为太子,自己是赶回来救大宋国祚为理由,定能获得不少支持者,可现在……理由没了,还有可能惹起两国战事……
道君皇帝也是头疼:“你回来也就罢了,只要把答应金国的盟约履行,也不会有什么战事,为父也能替你向福金求情,看在兄妹之情上,她也不会把你如何,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拐了完颜宗望的夫人啊,那女人现在何处?”
赵楷悔恨难当:“藏在内城别院里。”
道君皇帝长叹一声:“为今之计,得先把那女人送回去,你便还有救。”
“可是儿臣在会宁府,多亏她的照料……”
“没有可是,为父知道你的心性,做不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但这女人若在,战事不可避免,你便是引起战事的罪人,到时候别说储君之位了,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儿啊,女人是祸水,你要像为父一般,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