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泼皮嬉皮笑脸地看着朱王妃,指了指躺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偪王笑道:“小娘子,这可怪不得我们呐,是你爹他不好好做生意,出口伤人在先啊。”
朱王妃一愣,扭头看向偪王,偪王的这身打扮……emmm,确实老气。
刚刚还淡定如常的偪王顿时暴跳如雷:“你们这伙腌臜泼皮,瞎了吗?”
朱王妃噗嗤笑出声来:“相公别动气啊。”
“相公?”
领头的泼皮一脸不可思议地瞅了瞅身旁的同伙,也哈哈笑道:“你们瞅瞅那卖鱼佬,再瞅瞅这位小娘子,暴殄天物,牛粪插啊!”
偪王一把将手里的扇子扔了过来,便想要冲过来揍人。
刚跨一步,就被人从身后环腰抱住,再看那几个泼皮,神色慌张,低头侧目顾盼它处。
偪王一想,应是被自己的怒意所震慑,更来劲了:“放开我,别拦着,看我今天不揍的他们满地找牙。”
可无论偪王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得分毫,一扭头,看见一个身高八尺,肌肉虬结的大汉,死死地抱着自己,丝毫没要松开的意思。
“你谁呀?放开!”
那大汉面色冷峻,不言不语。
“我警告你啊,放开我!”
那大汉还是不肯松手,此时从大汉身后走出来一个年轻公子,轻摇折扇,风流倜傥:“你们呀,说你们什么好呢?”
这公子没搭理偪王,而是径直走向了那几个泼皮:“咱们漕帮行会的行规第一条,诵!”
那几个泼皮瞬间站直了身子,双手背负,双腿并肩,昂首抬头:“入我漕帮,每月十两,有事不怕,兄弟担当!”
“呸!”这公子啐了一口骂道:“新行规!”
“开封漕帮,助你从商,每月十两,太平安康。”
年轻公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总舵主说了,咱们虽叫漕帮,但实为商会,不是什么腌臜泼皮,动不动掀人家摊子,调戏人家娘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罢,扭头对着偪王施了一礼:“老丈受惊了,在下漕帮汴河分舵舵主,人称浪里白条刘大毛,给老丈赔不是了。”
偪王气笑了:“你们都瞎吗?我还未到而立之年,当不起老丈。”
刘大毛一听,将偪王上下打量了一番,喃喃道:“那确实怪不得我这些兄弟,兄台确实长得着急了些。”
偪王在大汉怀里又是一阵挣扎:“放开,你们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刘大毛折扇一合:“有事!”
说罢,招了招手,那几个泼皮连忙搬来了一个椅子,刘大毛一屁股坐下,笑着说道:“兄台不是开封人士,自是不懂咱开封的规矩,若想在开封经商,得先拜码头。”
不等偪王说话,刘大毛继续说道:“开封城共有七十二行会码头,咱们漕帮算一个,但凡靠这汴河为生的,都归我漕帮管。”
“你们管?那朝廷呢?我们可是给朝廷纳税的!”
“害,朝廷管的是大事,北抗金蛮,西拒贼夏,保你们岁月静好,咱们漕帮管的呢,是小事,商户纠纷,各家协调,所以朝廷的税要交,漕帮的会,也得入,要不然……”
“如何?”
刘大毛面色一变:“要不然你这生意,怕是做不好,你这人呢,怕也是在开封活不下去啊。”
“你们还想杀人不成?”朱王妃厉声问道。
刘大毛一扭头,朝着朱王妃眨了眨眼,心想自己这等风流倜傥,眼前这小娘子,竟然视自己如无物,给自己说话还这么大声?
这不合常理啊!
“杀人?那不敢,那不敢,小娘子要不要瞧瞧咱漕帮的规矩?”
朱王妃冷哼一声:“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