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最终解释权在朕!
司马朴回到开封后,赵福金才将郓王为质的事情告诉了道君皇帝。
道君皇帝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在崩腾,面上却极为淡然:“福金安排的甚好,是该让郓王历练历练了。”
赵福金赶紧摆手:“不是朕安排的,当初是爹爹让郓王随团的啊?”
道君皇帝无语苦笑,心中骂骂咧咧:“你开口让朕劝郓王随团,我他妈敢不从?行,这锅老子替你背了!”
搞定了这件事,赵福金宣告群臣和谈成果:“明年开春前,暂无外患。”
至于以什么样的条件换来的,赵福金不说,聪明的人也不问。
知道赵福金打算的几个重臣们则在心中苦笑:“大宋将来毁约这事,后世应该只会骂官家何司马相公吧?司马家几代英名,算是毁了,也不知文正公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本想着能好好休息几天,趁着暮春时节出城逛逛,看看春夏之交的景致,顺道把那几只德牧带出去训一训。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刚刚休息了一天,就接到了延安府的来报,要银子。
“臣姚平仲万死,煤矿已在延安城外探得几处,臣带家中老小,倾尽家财,也未能开矿,如今兵部又送来厢军千人,一餐一饭都难以为继,臣乞官家支援。”
此事还没解决,宋科院又来要银子。
“为使霹雳弹性稳,雨雪天亦能使用,实验所耗甚巨,乞朝廷拨款。”
不仅这些赵福金一手抓的事情要钱,其它诸事也得要钱,开渠修路,治理河道这些还是小钱,再看兵部报上的军饷和需添置的辎重费,简直令人咋舌!
虽说赵福金现在的处境,不像朱由检那般窘迫,但是谁当家谁知道,别看宋朝富裕,那都是藏富于民。
朝廷一年税收的那几个钱,发了文官俸禄,发了军中饷银,就已经大半没了。
开渠修路,治理河道,偶有天灾还得赈灾,说是捉襟见肘一点都不夸张。
神宗哲宗不惜动摇国本,搞出一甲子的党争,也要拼命捞钱,自己活着的时候过的苦哈哈,后宫嫔妃连买个新衣都要心疼半天才积攒下的那点家底,也早就被道君皇帝败的差不多了。
赵福金捏着眉心,有气无力地嘀咕道:“看来无论生在何时何地,都得搞钱啊。”
这一夜,赵福金基本没睡,她在绞尽脑汁地构建一个无懈可击的逻辑!
次日朝议,赵福金重提旧事,变法!
一听这俩字,朝上众臣直接炸锅了。
变法之事,搞的大宋一甲子时间不得安宁,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又来?
就不能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吗?
群臣的反应,赵福金是有心里准备的,所以她一开始也没想把步子跨的太大,更没想着强势推行自己的一些想法:“诸位相公不必这么紧张,此变法非彼变法,诸位且先听听,咱们君臣商量着来?”
赵福金的语气,让群臣觉得还能接受。
怕就怕那些个摆不清自己位置的皇帝,真觉得这天下诸事,自己能一个人说了算?
一道圣旨若能解决所有问题,狗都能当皇帝了。
“朕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祖法。”
不等赵福金继续,就有那种一点就炸的人跳出来,比如李纲:“官家不必说,祖法不可违。”
赵福金终于知道为什么道君皇帝不待见他了,这人就有这个臭毛病,倔强!
倔强这个词要是放在政界,那就是致命的。
政治是什么?那是妥协的艺术。
赵福金冷哼:“那朕登基时,你怎么不跳出来说祖法不可违啊?”
李纲义正言辞:“祖法可没说女人不能为帝,所以官家登基,并不违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