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历史从来就不是宏大空泛的,而是细枝末节,犄角旮旯里的涓涓细流,搞不清这些涓涓细流,便无法真正看懂滚滚长江。
若是跳脱这段历史来看,这简直就是神丹妙药,三副猛药灌下,弱宋直接变铁血强宋。
“闲聊,闲聊。”赵福金示意他坐下。
兵在精而不在多,之前靠着农民起义混入军中腌臜泼皮们,全部裁撤。
……
此时的赵福金,正笑嘻嘻地坐在廉政教育司的前厅内,看着精气神都还不错的童贯问道:“朕听说你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银子?”
郭京继续念道:“李邦彦乞:臣愿日夜护卫左右,保官家安危。”
“马粪呢?你来吃吗?”
但李纲在这三人的札子后批注:“官家慎纳。”
赵福金啐了一口:“朕是有别的事要问你。”
毕竟最了解一个王朝腐朽之处的,并不是李纲这样刚正不阿的贤臣,而是童贯蔡京这样在腐朽中爬行,在阴暗中飘荡的奸贼。
御书房,没人。
“朕来说,伱来写!”
“请找太上皇说!”
二:裁军!
不等赵福金说完,郭京诺诺打断:“还有呢……”
赵福金哈哈笑道:“朕也好奇,你到底是不是……阉了?”
童贯作为道君皇帝时期的军中一把手,对整个大宋军队的了解,尤其是对军中漏洞的了解,放眼如今整个朝堂,无人可及,包括种师道等人,道君皇帝主政时,他们不过是军中中层,既没有纵观过全局,也没有具体验证过整个军中流程。
一:放权!
将临战指挥权全权交给将领,战时不必尊君令。
第二日,御批后的札子下发,就连李邦彦都收获了“呵呵,滚”的御批,唯独宗泽等三人的札子一个字的御批都没有。
……
明仁宫,没人。
“兵部乞,臣宗泽泣血上奏,自太宗始……”
李纲叹道:“官家要看各衙门总结的得失,臣怎敢擅自删减,又怕官家御批起来繁琐,便剔除了那些废话官话,只凝练了各衙门应对之策,官家御批起来也方便一些。共有一千五百余条。”
“你就说神龛多少钱一个吧!”
……
童贯下意识地伸五个指头,伸到一半又快速地缩了回去,见赵福金不解,一旁的内侍官捂嘴笑道:“童相公的意思是,这个问题五贯。”
赵福金只是瞪了他一眼,郭京还是从了,拿着札子趴在御书房的台阶上,揉着眼睛念道:“殿前司乞,扩充殿前侍卫三千名……”
童贯惶恐,赶紧起身:“罪臣戴罪之身,不敢受官家问政啊。”
……
郭京惶恐:“使不得,这是僭越之罪。”
即便赵福金本人,知道的也不过是后世史料所载的那些宏大的叙事。
郭京一惊,连连告罪。
赵福金一愣,随后笑着招招手,内侍官掏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童贯面前。
赵福金之所以留着童贯蔡京等人,并非真的指望他们搞什么廉政教育,肃清官场,纯粹是想遇见难解之事时,听听他们的看法。
“有人建议朕对军中放权、裁兵、简政!”
赵福金笑道:“童相公怎么看?”
童贯一听,愤然骂道:“误军误国,小人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