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刘氏突然从屋内冲了出来:“我自当随夫君而去,照顾夫君衣食……”
见赵福金始终没有表态,李邦彦和郭京也没敢自作主张亮明身份,三人都看向了岳飞。
“关你等屁事!”
赵福金轻笑点头:“岳兄这是不信我司天监之能?”
刘氏这才想起,那日差点被军马所撞,正是眼前此人搀扶了自己,又是一番道谢。
张有才笑道:“小娘子不必多礼,上次随康王来寻岳飞时,咱们见过的。”
“那家中老幼怎么办?”岳飞蹙眉。
“在开封城买一间二进的院子,把岳老夫人和岳飞这俩幼子,接过去好生照料。”
李邦彦心里盘算,一个山野妇人,能教诲儿子什么?无外乎就是光耀门楣之类的世俗之说。
赵福金满脸嫌弃地看了一眼李邦彦,冷哼一声:“心中有佛世皆佛,心中有屎世皆屎啊!”
李邦彦就奇怪了,既不求官,也不求财,难道是……
张有才冷哼:“封康王命,带岳飞即刻前往相州,明日要赶路太原向韩大将军复命,至于岳飞家中诸事,康王已经给汪知州交代过了,就不牢各位信使操心了。”
岳飞长声叹道:“自古忠孝难两全,难啊!”
岳飞眉头一蹙,依旧摇了摇头。
李邦彦挠了挠头,心想既然不是求官,那一定就是求财。
赵福金一时口误,差点就自爆了。
岳飞合上衣衫佩服道:“司天监果然有能人异士,若是能为军中效力,何愁金贼来犯!”
李邦彦寻思,以官家的脾性,能有什么要求?顶多就是再讹自己一点银钱。
岳飞拱手:“不敢,只是好奇。”
钱嘛,李邦彦有的是。只要官家开心,这都是小事。
刘氏赶紧上前几步,凑到了张有才身旁。
李邦彦一瞅,俯在赵福金耳边说道:“康王的。”
等那几名禁军退去,刘氏不管众人,一路小跑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岳飞还是忧心忡忡,不住地叮嘱老夫人大小诸事,赵福金扯了扯李邦彦的衣袖:“你刚刚输了!”
李邦彦哪敢再多话,在心中迅速地盘算起投资收益比来:“岳飞的娘,就是我的娘,那我与岳飞就是兄弟了!日后岳飞要是入了后宫,那我便算是官家的大舅子了?这买卖可以啊……”
赵福金冷哼一声:“你在相州府衙说了,岳飞的娘就是你的娘,岳飞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忘了?让你尽个孝,不乐意了?”
见岳飞和赵福金两人都愣怔了,李邦彦讪笑,自己何等会揣摩人心,要是连一个乡野村妇的那点心思都猜不透,那岂非惹人笑话:“害,今日没带法器,要不然第一次就能算中。”
“那下官试试?”
一直站在赵福金身旁没有说话的郭京也上来凑热闹,当初听闻韩世忠说官家能算对自己的姻缘,郭京其实是不信的,后来官家严令自己不得靠近开封城外城墙,他也只当官家是说着玩闹,哪有人真能未卜先知啊。
农家院外,突然就闯进来五名禁军,领头的那名禁军扫了一眼院内,见被李邦彦戳穿心思的刘氏低头啜泣,心生怜悯:“莫哭了,去与不去,由不得这几人说了算。”
赵福金笑道:“刘氏在家中,自会照顾老幼……”
懂了!
郭京上前一步,挡在了赵福金身前:“尔等何人?”
见众人如此,赵福金也不能再低调了。
可下一秒,岳飞将身上长衫褪下,露出了虬结的肌肉,厚实的胸膛,朝着三人缓缓转过身去,只见背后赫然刻着四个大字:“尽忠报国!”
“emmm……有可能官家是想让他去捞一捞军功,将来入主后宫也能镇得住场子不是?”
“可官家万一要是没这个意思……这笔买卖我就赔死了啊……”
“不可能!官家要没点意思,犯不着养着岳飞的家小啊,韩世忠有从龙之功,官家也没想着把他的家小接到开封……官家一定对岳飞有意思,这儿子本相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