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连连摆手:“民妇不敢,刚听这位俊秀相公说我家夫君要官至将军了?”
“官家怎么说?”
李邦彦蹙眉,悄声问道:“这是……捉虱子?”
要不是刘氏突然出现,这尴尬的气氛还不知道要怎么破呢:“各位相公,真是司天监的?”
相州府,赵构大步走向后堂:“汪知州,今日升堂,为何不叫本王?”
说罢,赵福金不再理会刘氏,又扭头看向岳飞:“太原一事,你如何考虑?”
吃过晚饭,岳母将岳飞叫到了屋内。
赵构蹙眉,如此儿戏吗?
赵福金心里嘀咕,这女人耳目甚聪啊:“若有战功,别说将军了,就是兵部侍郎,枢密院使,甚至是王侯国公,那也未尝不可。”
李邦彦自然不能说官家瞧上你了,入宫伺候好官家,就等着享福吧之类的荤话,便只能诳语道:“呵,观你二人面相,八字相冲,若分,各有福泽,若和,天地不容!”
回到汤阴家中,岳母听说刘氏撤了绝婚之诉,心中甚是安慰。
赵福金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言乱语,这两天你的话实在是有点多了。”
搁平日里,李邦彦少不得又被怼。
“文书呢?”
闲聊片刻,赵福金突然开口问道:“康王召岳将军去太原一事,将军作何打算?”
岳飞思忖片刻,还是摇头道:“家母年事已高,我这当儿子的,实在不便远行啊。”
岳飞笑道:“这都是陈年老茶了,怎比的上新茶香醇,诸位相公不嫌弃就好。”
汪伯犹豫了片刻:“反正是没判离。”
……
赵福金接过茶碗,瞪了一眼李邦彦,李邦彦只顾低头喝茶,看也不看:“这茶不错,这茶不错啊。”
“为何?”
李邦彦一愣,旋即笑道:“咱们可是从开封来相州传旨意的,怎能是一般的算命先生?后面那位年轻俊秀的相公,那是司天监少监,我呢,是司天监主簿。”
李邦彦眨了眨眼:“明白吗?”
岳飞在男女之事上非常木讷,更不善揣摩人心,不过他也无所谓,本来夫妻二人也无甚感情,这婚绝也行,不绝也行。
但是此时,赵福金可不想在自己偶像面前表现的太过强势,只能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岳飞吓的连连摆手:“相公可莫乱说,我只是一名小小偏校,怎敢当将军之称。”
……
赵构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便也不再多说,只是交代汪伯,等岳飞随他去往太原后,一定要好生照顾岳飞家人:“那刘氏面相不好,一看就是嫌贫爱富之人,汪知州日后每隔一段时间,便派人去汤阴瞧瞧,看看岳飞家人可好,若这女人不敬不孝,汪知州知道怎么做吗?”
汪伯连连点头:“康王放心,定按律法,严惩不贷。”
赵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朝廷来的人呢?”
汪伯苦笑:“下官本想留那几人,设宴尽地主之谊,但那几人说要去岳飞家讨个茶喝,应该是随岳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