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停下脚步,看向四周,叹声道:“若是金军攻入开封,我大宋亡了,你猜后人在归因时,会不会拿这艮岳说事,比如说道君皇帝挥霍无度,竭国财,兴园林?”
君臣二人正说话间,就看见李邦彦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官家……官家呐,您可是让臣好找啊。”
不杀?留着给自己挖坑吗?
赵福金哪里肯接,总觉得从李邦彦手里接过东西,太脏了。
司马朴摇头:“请官家教诲。”
赵福金指了指远处的亭子:“坐下说!”
赵福金一听,差点气笑了。
赵福金笑道:“这是一种办法,除了拉拢此二人,还可以让两人心生嫌隙,当然了,也可以让完颜晟觉得,就算灭了宋,他自己非但拿不到功劳,宗望和宗翰还可能因此功高盖主,总之呢,等你到了金国,视情况而定。”
亭子建在一处巨石之上,四面视野开阔,俯视皇宫。
“肯定会!”赵福金继续说道:“所以伱怎么做事没关系,事成了,你就是功盖千秋,事败了,你就是祸国殃民。这道理,卿可懂?”
李邦彦喘了几口粗气,挤出一个笑容:“相州……相州知州……上了个札子。”
“少正卯怎么死的?”
赵福金满意地点点头:“这道理懂了就好,朕再问你,金国现在的实权三人,你可了解?”
赵福金嫌弃地瞥了瞥嘴:“札子就不看了,何事直接说。”
“成王败寇,臣懂!不必依礼依贤,只要哄的金人高兴,给官家争取到了时间,这便是对我大宋有功!”
司马朴摇头:“我大宋皇室子嗣不旺,当年建这艮岳,是为兴旺皇室子嗣,朝中自然无有异议。”
司马朴毕竟是史学世家出身,这些事后复盘是怎么复盘的,他并不陌生:“应是会的吧?”
自从赵福金知道李邦彦给道君皇帝献上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好几天都没单独召见过李邦彦了,每次看见李邦彦,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这家伙太猥琐了!
“何事?”赵福金面色一冷,看向李邦彦。
若让这样的人活着,觉醒年代会提前上千年,封建皇权岌岌可危,而依附皇权,讲究阶级的儒学,也便没了根基。
李邦彦这才把刘氏的诉状说给了赵福金,等赵福金听到“岳飞”二字,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岳飞?”
李邦彦一愣,赶紧低下头又把汪伯的札子翻看了一遍,确认无误,讪笑着又把折子往前一递:“是……岳飞啊。”
赵福金这会也顾不上自己的心理洁癖,一把扯过李邦彦手里的札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无语讪笑,却在心里嘀咕道:“赵构啊赵构,咱能不能离岳飞远一点啊,你俩八字不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