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番中,大佬已故,下面的小弟们就开始乱搞了,新党得势就开始打击迫害旧党成员,从剥夺荣誉头衔到发配岭南,旧党死了不少。
李邦彦吓的连连摆手:“臣不敢,臣的意思是……”
“放肆!”李邦彦立刻跳下车来大骂:“瞎了眼了,太上皇在车内!”
李邦彦决定打直球,将需要太上皇做的两件事摊开了说明白。
道君皇帝眼睛一湿,感慨问道:“福金真这么说?”
李邦彦长出一口气:“行了,时间不早了,本相也乏了,告辞!”
“其一:需要太上皇一封亲笔信,写给金国皇帝完颜晟,意思呢就是当年张觉一事,是咱们错了,认个错,给金人一个台阶,化解两国兵危。其二:太上皇得发个诏,说明白当年元佑党碑一事,只是为了缓解当时党争之祸,如今官家登基,朝堂清明,无论新党旧党,一并待之,我大宋再无党争。”
道君皇帝一愣,思忖片刻,满脸诧异:“这是,让朕下罪己诏?”
李邦彦轻叹点头:“官家处处维护太上皇,对太上皇可真是一片孝心呐!”
李邦彦大喜,正要出言盛赞父慈女孝,却听道君皇帝道:“此事简单,就别让司马朴去了,李相公你跑一套,为我儿分忧便好。”
李邦彦冷哼一声:“这宣德门是归禁军护卫,你们皇城司跑来为何?”
车帘缓缓掀开,道君皇帝伸出头来四下看了看,这些个皇城司衙役,明明知道自己在车内,手中的神臂弩竟然没有收,只是稍稍下压了一些。
郭京闻言,赶紧挥挥手,围在车驾前的一众衙役让道散开,齐声说道:“恭送太上皇回宫!”
李邦彦见道君皇帝为难,正想着如何攻破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却听车驾外突然脚步嘈杂。
“我儿为难?”
郭京大声说道:“官家……官家让我们这两天护着点太上皇,刚刚见太上皇的车驾从甜水巷出来,已经在宣德门外停了好久,生怕出什么事情,这才……”
李邦彦一愣:“官家?”
李邦彦的脸色慢慢凝滞,顿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来回飞奔。
郭京点点头:“官家说李相做事不讲究,带太上皇出宫,也不带些护卫,万一这城中还有金贼奸细,李相的罪过可就大了。”
第一番中,王安石与司马光还算客气,虽然争的你死我活,开启了地图炮,北方的官说南方的官狡险,南方的官说北方的官陈腐,但是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那就是政见不合,嘴炮可以,绝不动杀机,给彼此都留条后路。
李邦彦衣袖一甩,刚走出不远,就听郭京在身后说道:“李相,官家还说,以后别拿那些见不得人的玩意给太上皇,碎了太上皇的道心,容易走火入魔!尤其是那个玉锤,不干净,容易惹病!”
李邦彦脚步一怔,没有转身,但是额前竟然已渗出了冷汗。
李邦彦伸手擦了擦,声音有些颤抖地回道:“知……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