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咽了咽唾沫:“时间尚早,李相还是先去兵部借个凤翼盔。”
李纲不解:“官家要干嘛?”
李纲这才站在一个士大夫阶层的角度,深刻地剖析了朝堂取仕之道:“科举也罢,太学升贡也罢,都只有一条入仕之途,科举与太学升贡尚不可并举,遑论另辟蹊径,再开科官?道君皇帝早年兴道学,制道官,已让朝廷官位混乱,管制难堪,幸得之后斧正,罢了道官制已有多年,官家如今为何要重蹈覆辙?”
人家能起起伏伏,为相数十载,自有过人之处,好好的学习机会不去,去听童贯的养生之道?
进了御书房,见种师道、宗泽和张叔夜三人早已在屋内多时,原本就伤了脸面的李纲更觉难堪,躬身便道:“臣封驳宋科院诸事,循的是祖宗之法,有何不妥?”
“官家不是要去京师道箓院替臣安排安排?”
……
沈穹这才正了正心神,咽了一口唾沫,指着筛锣里的条说道:“长短粗细都有,官家随便挑一根。”
一旁的李邦彦则嘴角一弯,嘿嘿笑道:“看来李相在廉政教育司没学到家啊。”
“军中职位?神宗熙宁时就已定武举之事,三年一试,既有武举取才,还要科官何用?”
“统领道士?官家让臣修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讲!讲不出个道理来,朕绝不善罢!”
她终于见识到了大宋文官的喷人之才,终于理解老朱为何会把宰相扒了裤子往死里揍了!
可这小子就这么扔在地上??这也太大不敬了吧!
“你这是在做导火索?”
“哦?”赵福金秀眉一蹙:“你再哦一个试试!”
“行!”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御书房外,正要让人通传,突然听到御书房内,赵福金突然抬高声调说道:“宋科院和科官一事,谁封都没用,必须要搞!我赵福金说的!”
赵福金彻底无语了!
李纲黑着一张脸,停下脚步,一言不发。
没多久,沈穹回来了,见赵福金还是一副气呼呼地样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哦!”沈穹低了低头,又忙活起手里的活计来。
“官家不是不走吗?”
赵福金差点被气笑了,心想如今自己身旁,都围着一群什么样的老六们!
之后的一个时辰里,赵福金坐在那边生闷气,沈穹也不闻不问,专心致志地从一床被里扯出,放在手里搓搓揉揉,将挫成一个细细的条,再在条上洒上一些黑乎乎地粉末状后,用宣纸卷起,往上面淋洒了一些水,又在上面洒了一层黑乎乎地粉末。
“干嘛?朕要狠狠地打你的脸!”
赵福金辩道:“道官与科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沈穹一愣:“官家,您昨日才……”
李纲这牛脾气上来,确实人如其名!
不过赵福金那也是生在三月二十四的人,火爆脾气长年位列十二星座榜首(ps,宋朝已有星座之说,苏轼常年自嘲摩羯男命运不济),直接回怼道:“祖宗之法可让你无缘无故就封驳皇命吗?”
李纲方才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垮了。
“官家不喜欢这个字啊,那臣以后都不哦了……”
李纲大义凛然:“为国!取材之祸,绝不可再生,莫说官家要打脸,官家就是要了本相的脑袋,本相也绝不会退让半步!”
时隔多年,赵福金再一次体会到了打工人的快乐,烧完了所有的导火索后,沈穹得出了结论:“对比石炮抛出到落地的时间来看,最粗最长的那根,最合适,官家稍后,臣这就去火炉房,给匠人们说说他们要留孔的大小。”
今晚就是赶鸭子上架,也得先搞个霹雳弹出来,明天得让李纲见识见识,科官和武举的不同!
哎,评论区里竟然有人帮作者发言,笑哭!没有什么百合,没有什么面首,也没有什么后宫!女帝性取向正常!依目前的大纲看,大概率单身。如果后面有要为主线服务的感情线,也只会是浅浅一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