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扭头看向郭药师笑道:“得亏是你,要不然完颜宗望也上不了牟驼岗。”
……
两波人就这样隔着护城河两两相望,气氛又尴尬又诡异。
相比之下,前太子赵桓就朴实无华的多:“快去快去,叫我妹子赶紧来!”
李邦彦这才四下看了看,一脸懵逼:“对呀,官家呢?”
童贯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太上皇所为何事,扯什么国债!
童贯倒头就跪:“太上皇啊,梁师成和李彦已死,蔡京、朱勔、王黼等人想必也生不如死,太上皇看在老臣西夏开边,内平方腊的份上,救救老臣吧!”
郭药师尴尬,也不知道赵福金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只能讪笑不语。
赵桓一听,乐了:“有国库保着,那我一进城就去先买一些,反正银子放在东宫闲着也是闲着。”
按照李纲前两天劝太上皇回城时的说法,是从北面酸枣门入城,然后偷摸摸地进宫。
见道君皇帝面色不好,郓王赵楷愤然站出:“父亲归来,官家却不来迎,这是为君之道,为子之道吗?三皇开天,五帝治世,周天子施礼,无不是以孝道为先!孝,百善之首,孝,天下之道,哪有父亲归家,儿女不迎的道理!”
道君皇帝对这些事,既不懂,也不关心,他有些怜悯地看着好基友童贯:“童相公,等回城之后,你我都要珍重啊!”
“国库要是没了呢?”童贯忧心问道。
但是被赵福金否了:“我爹回城,好比远在他乡做生意的父亲荣归故里,岂能锦衣夜行?从南薰门入城,沿朱雀大街北上,蹋御街,入宣德门回宫!”
宰执们都等着李邦彦开口,现在这个局面,到底是拜呢,还是杵着?
王时雍戳了戳李邦彦:“李相,我朝可从没有太上皇啊,一会太上皇到了,是按天子之礼行之吗?”
种师道点头:“代价极大。”
青城,赵福金一袭戎装,带着三骑打马在青城周围转了一圈:“老种相公,此地离开封城多远?”
不愧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状元皇子。
韩世忠拍了拍胸脯:“官家放心,都是无亲无故的死士,所带箭矢也是从金军缴获的,说他是金国探子,他就是金国探子!”
……
“人都安排好了吗?”
韩世忠嗯了一声,把身上的盒子拉的更紧了一些。
等到了南薰门外,果然见文武百官,教坊司礼乐已经候在了那里,四周更是锦旗猎猎,礼器煌煌,团锦簇,出城迎接的百姓也是数以万计。
离南薰门还有一里时,道君皇帝弃车步行,随驾的亲王嫔妃们抱怨纷纷。
一出口,便让出城迎接的百姓觉得:“是呀,无孝何以为君?对自己的父亲都不孝顺,能指望对百姓好吗?”
赵福金一抬手里马鞭:“太上皇这会应该快到南薰门了,老种相公与郭药师二位先行返回,朕与韩世忠交代两句便来。”
赵福金听罢,长叹一声:“哎,朕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若把这江山还给了那对父子,这江山迟早还是别人的。就连你我,也不得善终啊,伱能理解朕的吧?”
韩世忠一脸凝重:“末将现在心里,只有官家一个天子!”
赵福金绽颜一笑:“希望我爹他不要不识好歹!走,回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