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邦彦觉得,自己安全了。
“去了之后顺便打听一下,崇国公到底为何惹恼了完颜宗望。”
……
“忠魂昭昭,佑我大宋,金贼宗望,血债血偿!”
李邦彦一听,顿时觉得,官家这是在递话啊?
官家都掏钱了,他李邦彦能不意思意思?
“官家爱民,既如此,臣也愿略尽绵薄之力,臣愿捐……捐黄金8万,白银200万两,臣在开封还有几处家宅,可以变卖!”
李邦彦整个人都不好了,自从昨日赵构回城,紧接着官家口谕把白时中送去金营,与完颜宗望就犒军之事好好协商时,他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午时不到,内侍官匆匆跑到了中书省:“李相国,官家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带着这些去见完颜宗望,他只要不是个野兽,想必也不会杀人吧。
虽然赵福金说的有道理,但是李邦彦还是觉得……怂!
“这样,太原、河间、中山三镇,也割了!你带着这份诚意去,完颜宗望必不会害你。朕再给完颜宗望写一封亲笔信,邀他正月十五,城下赏灯,如何?”
赵福金摆了摆手:“人已经没了,再说有何用?朕的意思是,犒军之物被贼人劫了,和谈怕是要崩了啊?”
李邦彦思忖片刻问道:“官家不是一直不愿和谈吗?”
赵福金秀眉紧锁:“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朕以为勤王之兵会很快赶到,但是这都已经正月十三了,这么多天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朕觉得,还是得安抚安抚金军啊!李相国可还有办法?”
谈吧,你就好好谈。
李邦彦躬身问道:“官家可是说崇国公的事?”
但是他觉得以白时中圆滑的处事方式,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性格,就算跟完颜宗望谈不好,也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啊。
刚刚还同仇敌忾,杀声震天的要自己血债血偿,两个时辰不到,又要派重臣当面谢罪?
李邦彦能有什么办法,太上皇的东西都卖完了,连街柳巷的胭脂钱都搜刮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见李邦彦不语,赵福金叹道:“哎,朕愿意拿出黄金10万两,白银500万两,剩下的,还得李相国想想办法。”
李邦彦一听,直接扑通跪倒:“臣愿捐黄金10万两,白银500万两,官家还是找旁人去!臣……臣不堪此任啊!”
等李邦彦离开,赵福金才回到御案前,看着御案上画着的日历图,蹙眉道:“度日如年啊!这次可别再出什么差错了,白时中这个蠢货,怎么就能被砍了呢?”
不仅仅是李邦彦,其他的主和派官员听闻白时中被金军砍了脑袋,也纷纷陷入了自我怀疑:“这和谈,还能谈吗?”
御书房里,赵福金正在来回踱步,显得极为烦躁,见李邦彦前来,连忙迎了上去:“李卿啊,这下如何是好?”
完颜宗望站在大帐外,远眺着开封城:“这龙椅上的大宋新皇,太轻佻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君天下呢?大宋国运已尽,天佑大金啊!”
“大帅,那咱们还拔营吗?”挨了一百军棍的副将,一只手捂着屁股,坚强地站在完颜宗望身边问道。
“来都来了,总得拿点东西再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