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举国上下神经病!
可就即便如此,完颜宗望也没敢直接用这些粮草,而是让人牵来了几匹老马,让它们先尝尝这些粮草。
退出御书房的李邦彦和白时中隐约听到御书房内,官家说了一句:“太原之事……”后,御书房门便被内侍官掩上了,内侍官满脸堆笑地看向两位宰执:“官家这是多信任两位啊,两位尽管去办差便是了!”
完颜宗望冲出大帐,看着满满当当几车粮草,心下竟然升起了些许愧意:“不愧是天朝上邦,大气!”
那金使一愣,以完颜宗望的脾气,他若是说没见到,这趟算是白跑了,功劳捞不到就算了,说不定还得挨军棍,反正事已经谈好了,撒点小谎无伤大雅:“见到了,大宋皇帝年约二八,却生的老成,络腮胡,大脸盘,甚至……胸毛凛凛,是个汉子!”
他们的生母、生母往上三代的家世、已经成亲的还要把王妃的娘家人,娘家人往上三代的家世也统统列出!
这一列不要紧,关系图谱那是错综复杂。
郭京也是疑惑不解,明明胜利在我的局面,跟那帮金贼谈个鸟!
这几天都没吃饱饭的马儿吃的欢实,还仰着头嘶鸣两声,声音极为满足!
搞定了人质,李邦彦和白时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先把人质送去金营,剩下的钱财,慢慢搜刮便是。
张邦昌最终是被架上马车的。
他扭头看了看牟驼岗上,前些天“开封城下埋宗望”的旗帜还历历在目,大宋皇帝御笔亲书,骂金贼无耻的信,还犹在耳旁,这才两天,怎么就……
牟驼岗上,完颜宗望都已经准备拔营了,听到使者回报,大宋皇帝一切都准后,整个人都呆愣了。
白时中冷笑:“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这本就是臣子的本分!”
送人质出城那日,赵构面色平静,情绪稳定,甚至还朝着围观的百姓抱拳打招呼:“本王以身卫国,有何可惧?”
御书房里,郭京将两人出城为人质时的表现给赵福金仔细讲了一遍,赵福金沉默了许久,她还是想不明白,靖康元年还是条铁铮铮汉子的康王赵构,之后的短短数年里,怎么就变成了完颜九妹呢?难道男人要是阳痿之后,真的会变的又怂又菜?
“官家,您为何如此啊?”
相比之下,张邦昌就怂多了,颤颤巍巍地连马也上不去,双眼含泪,面色哀怨,一点也不像是个宰执之人,反而像是个不愿出嫁的小媳妇。
但宰执好找,亲王难定啊!
大宋的这些亲王,虽然说没什么权势,就是一群吉祥物,但是好歹也是太上皇的血脉至亲,操作起来还得谨慎,毕竟太上皇只是南巡去了,又不是归西了,太上皇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给的!
于是李邦彦和白时中,把现在还在开封城的亲王们全部列出。
李邦彦催道:“张相公快些上马,莫要在军民百姓跟前,丢了我大宋百官的血性!”
有些亲王的生母本身就家世显赫,往上看几代,甚至还有开国大将,这些人惹不起!
门下侍郎,太宰张邦昌!
赵福金连忙摆摆手,轻声笑道:“跟朕没关系,这些事,可都是李邦彦和白时中那帮人干的!金军要谈合,朕只让他俩去见一见而已。”
……
郭京一愣:“可李相公他们那天来过御书房啊,他们所奏,都是官家准了的?”
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一旁的副将劝道:“大帅不必多虑,宋朝皇帝向来多变!”
赵福金摊了摊手:“他们奏什么了?朕又准什么了?”
郭京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李邦彦好像真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过,只说完颜宗望要……他还要……
郭京觉得自己悟了:“下次给官家说话,拼死也要把话说完,否则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