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樊炎刚想掏枪,缺听到裴智的声音:“樊老,别冲动。你和年轻人计较什么?”
樊炎气的身子发抖,呵斥道:“老裴,他目无长辈,真是欠管教!”
“怎么,你想管教我的人?”欧老顿时就不乐意了,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道:“樊炎,请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洛千帆笑吟吟地看着樊炎,他的心里很清楚,在这里只有说话够狂才不会被看扁。如果让别人骑到自己的头上,那么以后自己也不用立足了。
“够了,都少说两句,别在这里闹事!”梅姨忽然开口说道:“大家好不容易可以坐在一起谈谈,别伤了和气。”
“梅老婆子,他都这样说我了,难道我还要忍吗?”樊炎瞥了一眼梅姨问道。
“是你自己嘴上没有把门的,无论是洛千帆还是萧龙,都是白门年轻一代的翘楚。带他们见见世面有什么不对?”梅姨闻言,忍不住嘲讽道:“既然你们白虎堂无人,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嘛!”
“你……”樊炎的拳头紧握,旋即顾忌裴智的面子,缓缓地坐了下去。
裴智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洛千帆。
他有种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恐怖!
“洛千帆,我记住你了。”裴智淡淡地说道:“你果然没骗我,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我从来不骗人。”洛千帆望向樊炎说道:“我不喜欢惹事,可是并不代表我怕事。谁敢欺负在我的头上,我会让他后悔的。”
“好,有胆魄!”裴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够狂,想当初青爷也这么狂,才有了现在的白门!我欣赏你!”
“谢谢裴老的欣赏。”洛千帆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裴智见状,暗自评价:宠辱不惊,是个人物。
“其实我今天叫大家来,是为了谈一谈白门内斗的事情。”裴智的双手的十指交叉,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语气很无奈:“青爷被人陷害,进了大牢。我本以为白门会更加团结,一起迎接困难。”
听到这里,四位堂主的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笑容。
“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白门不但没有团结,反而四分五裂!”说到这里,裴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的野心居然这么大!个个都想当门主,你们看看,为了你们的野心,四大堂口有多少兄弟都遭遇不幸了!”
因为内战的关系,所以四大堂口损失了不少弟子。可以说这次内斗没有赢家,每一个堂口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青爷走了,白门不可一日无主,必须要有个人出来主持大局!”这时,郭云飞淡淡地说道。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商谈吗?难道必须要用武力解决问题吗?这些是青爷教给你的吗?”面对裴智一连串的质问,郭云飞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真想不明白,青爷为什么要选你们几个当堂主!在白门最危难的时候,你们居然选择了内斗!”裴智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双目布满红血丝,道:“老夫心寒啊!”
“其实没必要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大家都有野心,想当门主有什么不对?”樊炎不屑地问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倒是想问一句,在座的各位,谁甘愿寄人篱下呢?”
“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参与这次内斗的都有野心。”樊炎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不否认,我也有野心,我想当门主。”
反正都已经摊牌了,也没什么可好隐瞒的了。樊炎直接坦白了,不过他也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是啊,谁愿意当一辈子堂主?门主之位的好处多的是,现在青爷走了,谁不想尝试一下呢?
人的欲望是贪婪的,是满足不了的。虽然这些堂主看起来表面风光,但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谁都想往上爬一爬。
“你这是不义!”裴智指着冷声道:“青爷的白门,你凭什么要做门主?”
“谁说是他的白门?”樊炎怒喝道:“难道白门能有今天,我们四个没有一点功劳吗?难道你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白落青自己一个人创造出来的吗?”
“裴智,你醒醒吧!不要再给他当狗了,他让你回到白门替他稳住局面,无非是想要继续控制白门,在我看来,他才是最贪婪的!”樊炎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疯狂:“你义正言辞的训斥我们,回来接管白门,你觉得我们能服气吗?白门是大家的,门主不在了,我们就应该选出新的门主!”
“堂主之间必须保持友好的关系,不能反目成仇,整个白门必须都要听从门主的话。这是白门的规矩,樊炎,你忘了吗?”裴智一字一句地问道。
“那不是白门的规矩,那是白落青的规矩!”樊炎冷声道:“规矩是人定的,现在他已经在大牢了,不可能再出来了。你凭什么还要用他的那些规矩,来束缚我们?这对我们公平吗?”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裴智眯着眼说道:“像你这种人,简直是白门的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