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在去年的异军突起，离不开他在背后出谋划策，身价自然连带着也水涨船高。
这次去了新学校，不仅薪酬上浮，连带着附加条款通通消失，他自然是格外开心。
硬要说有什么需要重新适应的地方，大概就是需要搬家。
不过这点在上述这些条件面前，也只能算作小事。
这一次人员调动算是皆大欢喜。
“有时间记得来圣克拉拉找我！”
“那得看你们那的啦啦队素质如何。”伊森笑道。
“你早晚得提前退役。”托马斯笑骂。
“等荣誉加身，挣够了钱，我会提前退役的。”伊森道。
钱挣多少都不算多，伊森的要求也不高，也不过是十个小目标的现金就够。
能挣这么多钱，资产怎么着也得翻几倍，只能说任重而道远。
如果一些妈姨姐能加快自己的脚步，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这跟单纯的小白脸还不太一样，小白脸有谁的吃谁的，没得选，吃多少怎么吃也没得选。
伊森只挑最香的，而且是最硬气的吃法。
海蒂·克鲁姆这个月来了三次，却只见到了伊森一面，剩下两次不告而来，伊森压根没空。
下午，托马斯和鲍勃正式完成了工作交接，办公室也完全腾出来，两个人还开了个会，伊森听口气是关于自己。
最终，伊森连同一众新老队员，外加新教练将托马斯送走。
而在托马斯离开后，今天的训练也正式开启，一众新老队员开始热身，鲍勃拉杜塞尔则将伊森叫到了一边。
“托马斯教练专门和我提及了你的私生活问题，听说你连队友的母亲都……”
“我想给赖斯一个家。”
鲍勃嗤笑：“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是身为橄榄球员这一点必须进行控制，否则只要你出现状态下滑，我会毫不犹豫将你作为替补。”
“别觉得我在危言耸听。托马斯也许偶尔还会跟你们打成一片，但在斯巴达人队，纪律是任何人不准触碰的红线！”
“你也极力建议学校我来这里，想必你也想在成绩上更进一步，这同样也是我要做的，获得比上一学年更为耀眼的成绩！”
最重要的成绩已经拿到手，且获得了一定的名气，伊森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
与其说对单纯的成绩在意，倒不如说他更想让鲍勃帮助自己实现提升。
比如在加州公开赛决赛上出现的覆盖动态防守，这些大学橄榄球才会出现的技艺，他想今年就开始掌握。
“你现在还年轻，所以有些东西还不明显，但过几年，你就会感觉到后悔，你会被掏空。”鲍勃拉杜塞尔显得苦口婆心。
“看看我现在，半个月一次都显得力不从心，这就是在替年轻时候还债。”他甚至不惜自爆丑事，言传身教。
那是你罢了。
这方面的事，伊森还真不好跟鲍勃解释。
“而且，我已经向学校申请，为你找一位心理医生……”
“鲍勃教练，我去热身了。”伊森选择即刻离开。
·
而在随后多日的训练中，鲍勃教练并未拿特训的架势，更多是延续上赛季的战术，至于伊森，他压根没有将目光放在伊森身上，反而主动指导了起了伊森拉过来的汤姆布雷迪。
显然，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逼迫伊森答应自己提出的要求。
至于伊森的反应，自然也是愈发的不配合，那一段时间，队内气氛甚至变得有些冰冷。
但与队内的冰冷相比，伊森在赛场上从来没有半点含糊，所有的队内分组对抗中，都能拿出碾压布雷迪的表现。
在随后的几场季前赛中，作为首发的伊森也同样早早确立碾压优势，最终带领球队大比分获得比赛的胜利。
“伊森，我觉得你们两个不能在这样僵持下去了。”汤姆布雷迪这个时候忍不住劝说。
他现在完全是夹在两人中间，一方面教练私下里在不断传授经验，告诉他如何在队内训练中战胜伊森，想要杀杀伊森的威风。
可他每次都是几乎是被对位完爆的姿态落败，而迎接他的也只有鲍勃一次比一次严厉的训斥。
这让汤姆布雷迪这一段时间以来都陷于心境恶劣的状态之下。
他愈发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废物。
到临近新赛季的时候，他终于无法忍受，选择说出来。
如果两人在这么僵持下去的话，他只能选择暂时退出。
“问题和不在我这，而是在鲍勃。”伊森提醒着他。
看似是在想要纠正自己的习惯，实际上也是为了身在球队的话语权。
之前就算是父子齐上场，托马斯也没说过什么，怎么到了鲍勃这里就不行呢?
“球队成绩方面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所以鲍勃干涉的范围是不是有些过于宽广了？”伊森接着道。
经过伊森这一点拨，汤姆也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他随后主动去了教练办公室，将之前对伊森说过的那番话，再次对鲍勃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鲍勃点点头，待汤姆布雷迪离开后，脸上不禁泛起冷笑。
抱歉，我可不会丧失对球队哪怕一丁点的控制权，伊森这样的球员必须被压制。
鲍勃可从来没想过退缩，他执教的基本原则就是对球队保持绝对掌控，不然一些战术根本无法推进，这就是他的个人风格。
正当他还在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让伊森表示屈服的时候，有电话打了过来。
“我是格蕾丝，身为学校的体育总监，我必须和你说明球队的问题，我们十分欢迎你的到来，并给与了最大的支持，但也希望鲍勃教练能够从诺曼人的实际情况出发，给予针对性的训练。而不是粗暴的将你在其他学校的那一套沿用到这里。”
话里话外一个意思，让鲍勃试着改变。
“这可跟你们之前说的不太一样，你说过会给我充足的自由权。”
“当然，但也仅仅是身为教练的自由权，而不是伊森·奥康纳的家长。”格蕾丝也明说了。
这件事她当然也说过，但无一例外都被伊森化解。
鲍勃最后颇有些气愤的挂断电话，刚刚挂断，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校长约翰。
“鲍勃啊，咱们那个年代的人想不通现在年轻人的想法，球队实力依旧保持了势头，其实伊森也在暗中保持着自律，也许是另一种程度的自律。如果他之后出现问题，我第一不答应。”约翰不断保证。
父女俩一个指出问题，一个私下回旋。在二人的不断施压下，鲍勃最终还是选择将伊森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伊森·奥康纳，你的个人风格非常鲜明，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仔细，不能提出针对性的建议，但是从进攻组配合的角度，不管是之前的诺曼人，还是如今的诺曼人都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缺乏最简单基本的推进手段。”
“我不是说你们的进攻打得不好，而是说，你们缺乏最行之有效的推进手段，这会使你们打得很累。”
鲍勃没有提到其他事，而是说出自己发现的问题。
“比如屏风传递，这是最基本的短传推进方式，需要全卫和跑卫两个位置在不同的进攻中灵活作为掩护人员，帮助开辟道路。”
解释起来不方便，鲍勃还主动拿出战术板，给伊森现场画图掩饰。
在原有的战术思路中，后卫线上的几个人员，往往只有一个或两个职责，掩护假跑，真跑等球。
而在鲍勃的展示中，后卫线上的几个人会增加多个职责，假跑转防守掩护队友，掩护队友转跑，或者是直接作为掩护。
而经过托马斯这一提及，伊森立刻感觉到，自己在球场上的战术安排呈几何级数的上升。
怪不得斯巴达人每次都能使用眼缭乱的全新战术，原因就在于每个位置的职责比其他球队更多，稍微变动，就是一个全新的进攻方案，而看起来则完全不同。
“此外，你对于球员位置使用的太过固定和僵硬，区分球员的并非是他是全卫或者是半卫，而是在开球一刹那所站的位置，以及体型更加适合哪种进攻方式。”托马斯提及了第二个关键点。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你作为四分卫，一味的只追求战术的复杂性，而忽略了战术的作用性。”
“某个队员的一条跑动路线如果无法将防守人员带走，那这条路线就是失败的，反之，如果一个能带走多个防守人员，那就算是极大的成功，这也是进攻效率的体现。”
在鲍勃不断的展示下，伊森总算明白了之前为什么无法从更专业的比赛录像中，汲取到新的战术。
因为他那个时候，对于“战术”的理解过于单薄，换句话说，压根没入门。
一个对真正的橄榄球战术压根不理解的人，带领球队获得全国冠军，听起来很离谱，实际上橄榄球在不同年龄段根本就是压根不同的运动。
“而等你真正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战术，你才能更好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
“你也可以认为自己压根不需要任何战术，但那么做，可能三场比赛下来，你就会受伤！”
鲍勃擦干净战术板，将三个关键词写上去……
“相比于更高级别的赛事，高中橄榄球只是闹着玩。而我只不过是将一些更高级的战术应用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了。”
“至于原理，我还是第一次真正跟你这个年纪的球员讲。”
他盖上笔帽。
此时战术板上三个关键词是：“职责”“位置”“效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