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能让持国殿与委员会都如临大敌的犯人,身份不简单啊。
意识到这一点,陈厌也秉持以往作风,跟自己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事,他懒得深究。
客套两句,他挂断了电话,闷头往前走,一直来到蒋浅所住的高档小区。
但她并没有在家,打电话联系,原来是去街上看店面,准备做生意。
陈厌就坐在楼道的台阶上等,没用多久,蒋浅急匆匆跑了回来。
看到陈厌后惊喜、哭泣、释然,然后相拥,最后炮火连天。
跟蒋浅是要全身心投入一段感情相比,陈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机械麻木,在柔情蜜意里随波逐流。
剩下的日子里,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大半个月。
除了缠绵外,蒋浅接连开了一家女装店跟一家咖啡厅,生意蒸蒸日上。
陈厌不太关心这些,他每天只有吃饭睡觉,然后上街,简单观察一下市内情况。
蒋浅能感受到他的心不在焉,但对她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跟演神者相处,她不要求太多。
这种平淡的生活过得很快,转眼,第三次演义即将开启。
夜里,陈厌告别。
“我马上要离开持国了。”
餐桌上,他放下碗筷说道。
有了上一次的铺垫,蒋浅这次平静了不少。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月…一年?暂时不清楚。”
蒋浅目光波动了一下,点头道:“好,回来后记得联系我,我好准备煲汤。”
“这段时间城里不太平,出去注意安全。”
说着,陈厌取出两枚小还丹放到她面前。
“这是?”
“药。”
看着她小心翼翼将两颗丹药收起来,陈厌没说什么。
第二天清晨,再见,回到芥子。
……
阳光照在松软的绿色草坪上,几把白色木椅轻轻晃荡,其后是三间高低错落的木屋。
嘎吱一声,屋门推开,左秋棠从屋内走了出来,仍穿着那身宽松的病号服。
她遥望四周,在草坪尽头,拦着一面贴满符咒的铁丝网,隔壁就是高楼林立的疗养院。
这个地方虽然独立,但仍是疗养院的一部分。
她走到木椅旁坐下,放松身体、双腿交叠,闭眼享受此刻难得的静谧。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从压抑的病房,突然被转移到这个地方。
她只隐约记得,在那晚接受完审讯后,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
随即脑海再度陷入空白,等恢复意识时,她已经在这里了。
这是来到疗养院后,难得的一段安逸时光,没有疯子们的大吼大叫,也没有冰冷的监护。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左秋棠下意识身躯轻颤,立刻睁开双眼抬头望去。
高挑女人摘下墨镜,微笑询问:“感觉怎么样?”
左秋棠放松下来,目光惊喜,“方盐,你怎么来了?”
方盐在一旁坐下,看向她,“你过得不好,老朋友当然要过来探望一下。”
左秋棠抓住她的手,“是你帮我来这里的?”
“当然不是。”方盐耸了耸肩,“我哪儿有那么大的能力,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
左秋棠看着方盐注视而来的目光,缓缓摇头。
“那天夜里,看守你的两名护卫突然想侵犯你,还好发现得及时,你没有受到伤害。但你受刺激过度,陷入了昏迷。为了你的健康考虑,院方就暂时将你安置到了这里。”
方盐不紧不慢地说完,左秋棠心中骇然,不可思议。
侵犯自己?
为什么?
当时疗养院刚遭遇突然情况,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这两个人难道不要命了?
看她呼吸急促,方盐宽慰道:“好好休息,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那两个人呢?”
“他们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目前已经被打入监牢,估计要等个几十年才会被放出来吧。”
供认不讳……左秋棠抬手扶额,感觉此事太过离奇。
她想起了逃离的939,又想到了自己脑海中睁开的那只眼睛。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跟自己有关?
“怎么了?”
闻声,她缓缓抬头看向方盐,怔了几秒,露出微笑。
“感谢你来看我,今天阳光真好。”
方盐一笑,戴上墨镜直视阳光,“确实是难得的好天气。”
……
“好,一定转告!”
芥子中,张德福正在朝半空说着什么。
说罢他一回头,看到陈厌归来,立刻上前相迎。
“大人,您回来的真是时候啊,刚好有要紧事联系您。”
陈厌就地坐下,抬手敲了敲后背,“又有什么好事?”
张德福躬身道:“灶王娄大人回来了,托我告诉您,他已联系好几个同伴,准备在下次竞演之门开启时一起前往……托我问您,要不要结伴一同去。”
竞演世界?原来娄火旺是因为这个找自己。
他之前就有此意,还想着下次回来,如果能赶上,便找几个队友一起进去看看。
但想找到称心的帮手,可比买几件趁手的装备要难得多,娄火旺这各枕头送得及时。
“好,转告他,如果下次回来能碰上,我就过去凑凑热闹。”
“得嘞。”
张德福说罢,陈厌再度取出了《陈厌集》,目光凝实。
不管是在演义世界,还是在持国,只有不断让自己变得更强,才是生存之道。
书页哗啦一声随风荡开,新的文字在空白页上勾勒。
【您的休憩时间即将结束,第三回目演义马上开启】
【请注意,本回演义为特殊演义,基础格调“竞技”】
【本回演义将由800名演神者共同参与,一同角逐最终的胜利】
【本回演义规则相比以往有所不同,具体事项将在三天内公布】
特殊演义?八百名演神者?
陈厌一怔,还来不及细想,意识开始被抽离芥子。
看着他的身影缓缓在眼前消散,张德福依旧躬身。
“演神者大人,一路顺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