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开了口,秋月也不敢公然违抗,否则,便太露了她的司马昭之心。
秋月起身领了众人出去,可这四人彼此对视一眼,眸子里还是游移,这四人彼此作证,若是谁多说了一句什么,白管事很难不知道。
楚元山原本不信,可是如今再看这四人的神色,便也当真起了疑心:“久荣留下,你们三个出去,让连翘守着门,不准一人靠近,你们三个立在门外,不许交头接耳,一会儿一个一个得进来回话,若是有谁口供跟其他人不一样,即刻打一顿板子赶出去。”
四人一听连忙磕头求饶,满口应着不敢有一句假话。
这三人退出去,楚元山这才让久荣将那日在门口看见的一五一十得说清楚。楚元山知道久荣是楚平的心腹,所以让他先说,若是他敢偏袒楚平,口中有半句假话,后头的三人也都可查验出来。
久荣见这里再没了外人,便也顾不得那许多,将白管事所言但凡他能记着的,尽数说了。
楚元山和老太太徐氏听着久荣绘声绘色得说着那日白管事口中那些难听的字眼,眉头皆是皱了起来,实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白兆文之口。
楚元山最后才问:“那桃家姑娘呢?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久荣如实回着:“那桃姑娘一直坐在马车上,一句话没说,直等到后头白管事和邵太太快动起手来,她才下了马车,拦着邵太太,好言相劝,把邵太太劝回家了。”
楚元山拧眉听着,呵斥了一声道:“若有半句假话,就是他也护不住你。”
久荣连忙磕头:“奴才说的都是实话,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楚元山不理会他赌咒发誓,只命他出去,叫另一个守门的小厮进来。
这几个人虽则那日都被白管事呵斥了一通,不许他们乱说话,可是如今这老太爷一个一个得审,若是旁人都说了真话,就自己说了假话,查出自己来,那可是丢了饭碗的大事,总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再则,那久荣是跟着楚平大爷的,方才久荣也跟她们讲了,他今儿早上还跟着楚平出去,是去陈家赔罪的,这是什么意思,楚家的大少爷是偏向那邵太太的,久荣是偏向楚平的,那他们当中至少已经有一个人说了实话。
三人在门外纠结了半日,最后还是熬不住,选了实话实说。
久荣一个人的话,楚元山不信,可是如今众口一词,倒是当真不能不信了。
楚元山只让四人立在门外候着,这才对楚平道:“那你与她在酒馆私会,又是怎么回事?”
楚平听着楚元山口中那样难听的言辞,也知道若不是有人这样向祖父告状,祖父自己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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