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傅琛深被吓了一跳,贺澜星猛地起身,坐起来一脸懊恼。他看不见贺澜星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火气有些大啊。
贺澜星确实火气大,刚刚他竟然对着他家小娇妻有了别样的想法,他,他竟然想亲人家一口。
于是,贺澜星愤然起身,对着嘴巴就来了一下。
贺澜星,你清醒一点,傅琛深还是个未成年!当然,你现在也是,明白没有!
脑袋里的小人不断摇晃着贺澜星的衣领,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清醒。
平复地差不多了,贺澜星回头正对上傅琛深疑惑的表情。
你怎么在我床上?
贺澜星先发制人,昨天晚上明明是他自己睡的,早上看人太入迷了,都没反应过来。
我胳膊麻了,你枕的。你昨天晚上拉着我不让我走,你力气太大了,我挣扎不开。
贺澜星试探着按了按傅琛深的胳膊,果然听见他嘶了一声,贺澜星坐在床上面色凝重,原来他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了。
没关系,我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贺澜星心里的愧疚更重了,肯定就是他干的,对不起,要不,你以后都跟我一起睡吧,这样两人也暖和。
傅琛深彻底懵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啊了一声,表情很是惊讶。
琛深,傅琛深,深深,你就答应我吧,求求你了。
傅琛深的衣领被贺澜星拉开了一点,他默默伸手拢了拢,耳朵悄悄红了。
这谁受得了啊。
好。
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但是覆水难收,尤其是贺澜星已经高兴起床去洗漱了。
傅琛深在贺澜星注意不到地方唇角勾了勾,这就是撒娇嘛,好像还挺让人暖心的。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贺澜星还是天天跟傅琛深黏在一起。贺澜星终于有一次做了年级第一,圆了梦。
一直到放寒假,那个渣爹才发现贺澜星转学。
贺澜星故意在宿舍接听了贺致修的电话,刻意让傅琛深听见谈话的内容,然后自己露出难受的神情等傅琛深来哄。
贺澜星,你没事吧。用不用吃个橘子?
贺澜星憋了好久才把眼睛憋红,然后可怜兮兮地摇头。
琛深,我好像不能回家了。
傅琛深捏着橘子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因为贺澜星抱上了他的腰,脑袋就放在他心口,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他犹豫了几次才终于抬手摸了摸贺澜星的小脑袋,哑着嗓子道:乖,星,星星,乖。
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喊另一个人的名字,还怪尴尬的。
怀里的贺澜星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傅琛深,惊讶道:你,你叫我什么?
傅琛深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勉强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叫你,叫你星星的。
星星两个字声音很低很低,低到他们紧贴着贺澜星都听不真切。
哦,我想吃橘子。你喂我。
傅琛深的手颤了颤,低眉顺眼给贺澜星喂橘子。那个模样比小娇妻还乖顺,贺澜星内心升腾起巨大的满足感来。
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这个给我喂橘子的男人,以后是我的小娇妻!
好甜啊。
唇角的汁水被贺澜星舔了进去,因为太急还不小心蹭到了傅琛深的手。余光瞥到他的脸有些发红,贺澜星心里暖洋洋的,太软乎乎了,好想挼啊。
你要不要去我家里过年,就我一个人,地方不好,也不是很大,可能你都
好啊好啊,那就打扰了。
傅琛深哑然,这个人都不怕自己骗他嘛。
寒假之旅就这样定了下来,傅琛深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家里还是挺温馨的,就是有点冷清。
贺澜星盘算着该怎么把家里布置一下,他说干就干,住了没几天就把一个出租屋打扮成了家一样的存在。
星星,你这样我都没办法再让你住了。
贺澜星眼睛瞪了瞪,气呼呼道:为什么,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傅琛深立马否认,不是的,就是对我太好了,让我有不真实感。这个出租屋让我第一次有了家里的感觉,你给我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贺澜星,不要对我好,我会上头的。
不仅上头还忍不住,忍不住想独占贺澜星,让他只能看见自己。
嗐,这有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花钱了,没事的,我有的是钱。而且,我住在这里就为了自己舒服,千万别有负担。
傅琛深用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着贺澜星,声音莫名带着哑意,谢谢你,星星,我好像有家了。
贺澜星倾身抱了一下傅琛深,在他耳边道:你不用担心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也很舒服的。
最重要的人吗?
那当然了,你是我的额,好兄弟。
贺澜星到底还是不好意思把小娇妻三个字说出来,他都不知道傅琛深对他有没有感觉。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等真的确定了再提也不晚。
只是好兄弟吗?
傅琛深低落下来,吐字也不是很清晰,贺澜星都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嗯了一声。
想要回抱贺澜星的手就那样僵在原地,不知道其他的好兄弟有没有他这样的待遇。贺澜星才17岁,什么都不懂,跟他关系好,下意识亲近他也正常的。
可是,傅琛深还是觉得难受,为什么就不能他一个人独占贺澜星呢,让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咚咚咚。
星星,我去开一下门。
哦,好。
贺澜星好奇地看了傅琛深几眼,他怎么感觉傅琛深这么不对劲儿呢,好像有些颓废难受的感觉。
爷爷,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贺澜星好奇地凑过去,看见一个老爷爷拿着一袋饺子,塑料袋装着,应该是纯手工的。
刘老汉爽朗地笑了笑,指了指傅琛深身后的贺澜星,你有小同学在,吃点好的。
爷爷好,我是贺澜星。
哈哈,你好你好,好好跟傅琛深处,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带同学回来呢。
贺澜星又笑了,故意拍了一下傅琛深的肩膀,大声道:原来我是第一个啊,荣幸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