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轻易的就是死了,有的人像是狼一般的隐藏在这座钢铁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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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也是很快的变得没有任何的意思,失去了趣味。
——但是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世界上的唯一的同类。
世界,终于是变得有趣起来。
曲间爱如此想着,又是笑了起来。
“果然,有着一个对手才是有趣。”
尤其是夏庭扉并不庸俗——并非是号称正义的纯善之徒,也并非是如自己一般的恶者。
而是一种矛盾的集合体,永远在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之间徘徊着。
但是,曲间爱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夏庭扉是和自己独立于社会的存在。
——并非是因为能力。
——而是因为自己和他都不会被社会所束缚。
社会上的规则对于他而言,都只是外物,可以被替换的东西。
“轻易的就鼓动一个女孩去做出那种剥夺生命的举动,和我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呢?”
曲间爱这般说着,又是笑了起来。
自己和他简直就好似是基因的双螺旋一般,不过是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导向坏的结局,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导向“不那么坏”的结局。
要沾污他,要扭曲他,要让他堕落,要让他像是野兽一般趴伏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渴望,在曲间爱的心中熊熊燃烧。
欲望,在她的心中沸腾。
“叮咚”
“曲间小姐,有您的信件。”
邮递员将信封从紧闭的门缝中塞进去,就是转身离开。
他没一丝的停留,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动作标准的不愧是优秀员工。
被打扰的曲间爱觉得不满,她挥了挥手让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孩将那封信捡过来。
咖啡厅了还坐着好多的女孩。
女孩们坐在圆桌旁边说说笑笑的玩着游戏,亲密的打闹着。
又是说着最近的高中生的话题。
看模样,只是普通的元气开朗的女高中生而已。
但是谈论着话题,却是分外的沉重——死。
在这些高中生的眼里,那好似就不是一切的终结,而是一切的开端。
就好似古代信仰着英灵殿而在战场上厮杀着最后一刻的战士一般,她们也渴望着死亡。
曲间爱掏出了那封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她随手扔到垃圾桶之中,手掌支着下颌想着。
明天吗?
他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吧。
这个女孩会像是那个雏月吗?
他——当然是指的夏庭扉。曲间爱明白夏庭扉在做什么。
但也很清楚夏庭扉的缺陷——他自己在成为支柱。
“但是能够坚持多久呢?”
她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明天,就是去看看好了。”
她这般想着。
邮递员回到了邮局的时候,海潮野爱正在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样?曲间小姐说了什么吗?她的表情怎么样?”
急促的,迫不及待的问着。
“什么也没有说。”
邮递员坐在柜台后面,一副正在等待顾客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是这样!”
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是要将头皮撕裂。
摇摇晃晃的就是走出去,连雨衣也没有披。
“我一定是可以的,我绝对是可以的。”
他坚定着自己的信心。
——
夏庭扉今天虽然还是很困,但最终还是去了学校之中。
“有什么重要的是事情要做吗?”
“帮海潮藻屑请假。”
“即使是她不去,也是没有问题的吧。”雏月加奈抓着夏庭扉胳膊,两个人并肩在狂风暴雨之中走着。
“嗯。”夏庭扉点着头,也是认为老师们根本不关心海潮藻屑了来不来。
“她拜托了我。”
说出了一个理由。
但夏庭扉知道,那个通知根本不是摆脱。
而更像是某种期待的炫耀一样。
说不清海潮藻屑到底是为什么那样做。
去学校给老师说了一声之后,老师果然是脸色很不好看:“果然是这样的孩子啊,只不过是不想上学而已。”
说着这样的话,老师就是摇着头又是对着夏庭扉鼓励了几句。
夏庭扉没有细听,告辞一声之后就是离开了。
上课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外面是压抑着的狂风暴雨,所以学生们大多数都心不在焉的。
唯独西宫琉璃很是认真的学习着,记着笔记。
植野直子想要和西宫琉璃说些什么,但是看女孩这样的模样,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女孩。
理所当然的,她只是去找着夏庭扉说着:“今天那个讨厌鬼怎么不来了?”
“难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当然,这并非是某种关爱。
而是某种嘲笑。
夏庭扉对于女孩这样的嘲笑,浑然不在意,甚至是指了指前面的老师:“老师,在看着你。”
“嘁。”
植野直子十分不爽,嘴里嘟囔着:“整天神神秘秘的,不像是高中生,反倒像是一个间谍。”
最jk的jk,植野直子在某种程度上属于是生活美满的女孩。
和西宫琉璃海潮藻屑她们简直如同是两个世界的人物一样。
中午的时候,鹤见千奈也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伱很想念她吗?”
“不,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鹤见千奈如此说着,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
“或许之后你会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海潮藻屑。”夏庭扉这般说着,让鹤见千奈又是有些好奇。
「和我一样吗?」
她现在的处境,毕竟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因为她的冷漠,顶撞,吵架,她的母亲现在已经不再像是之前那样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她也是终于有了些自己的空间和稍许的自由。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应该会变得幸福起来吧。”
她忠心的祝福着那个比自己还要惨烈无数倍的女孩,能够逃脱现在的牢笼和困境。
寻找的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