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人员掏出了钱,将其清点好之后,顺着玻璃下的窗口交给了女人。
只不过是几捆而已。
甚至是将其放在包中就能够好好的携带。
她收回自己的卡,背着包走回了四十二咖啡厅之下。
她走进门,但是却并没有上楼。
将包中杂物都是抓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中,女人将包放在前台上。
对着女孩说:“将这些东西交给夏庭扉吧。”
女仆有些疑惑和不解:“他应该就是在楼上啊。”
但是女人只是摇了摇头说:“这里并没有我熟悉的人,所以交给你就可以了。”
话罢,她离开了这里,人影没入了商业街的人流之中。
好似只是片刻,就是看不到了她的身形。
“真是奇怪的人。”
女仆说了声,拎着沉甸甸的包走到了楼上。
看到了夏庭扉三人之后,就是将包放在了吧台上。
“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交给我,说是让我交给您。”
女仆如此说着。
夏庭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女仆弯了下腰,又是回到了楼下。
打开包裹,里面是成捆的钱。
“看起来,你的姐姐真的很有钱。”
夏庭扉对着葵说着这句话。
葵却是看着这些钱说:“这大概就是她全部的钱吧。”
她眼中的泪水已经是不知道何时被擦去。
面上的表情是冷淡的。
“我还是记得她刚才银行卡的卡号。”雏月加奈小声的说了一句。
“?”
夏庭扉看向女孩。
但雏月加奈只是说:“只是一些速读技巧,佐久间清芽教过我的。”
从这些钱中抽出自己的报酬,夏庭扉将这袋子钱推到葵的面前。
“既然是你姐姐的钱,而且还是作为你的生活费。这些钱就是你来管吧。”
他如此说着,看着女孩的表情。
女孩的表情有些纠结。
——绝非是因为她贪财,或者是想要将这些钱占为己有。
「大抵是在烦恼自己如何是把这些钱还给那个女人吧,虽然她绝对是不想要和自己的姐姐接触。但如果自己将自己姐姐的积蓄掏空,她恐怕也是不愿意将看到这一幕吧。」
「她这个女孩,在死亡之前还是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了断。即使是那对老奶奶和老爷爷,她也是好好的告别。现在,又怎么可能是会欠下洽谈人的人情呢。」
「我如此想着,等待着她决定。」
夏庭扉看着女孩。
女孩看着那些钱,又是看向雏月加奈。
“加奈,雏月加奈。”
雏月加奈如此介绍着自己。
她还是趴在夏庭扉的肩膀上,将自己的全部体重都是压在这上面。
葵分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夏庭扉的注视下,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只能是僵持在这里。
「我能够明白,如果一直僵持下去可能是没有任何结果。」
“你想要什么姓氏?”夏庭扉提起了这个话题:“直到你死亡,大概就会一直寄宿在我们这里。只是叫着葵的话,有些太不方便了。”
“所以,你想要叫做什么姓氏?”
他如此问着,而雏月加奈眨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
——或者可以称作是外表是女孩的女人。
“我是你的人偶,而且你也是看过了我的身体。”
她淡漠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所以,就是叫做夏庭葵。”
雏月加奈瞪大了眼睛,她握在夏庭扉肩膀上的手指不断地用力。
让夏庭扉觉得疼痛万分。
这个时候,应该是求饶,或者是表现出疼痛的样子比较好。
但夏庭扉却是没有这样做,只是强行绷着表情。
“葵,只有嫁人之后。名字才能改成男方的名字。”
雏月加奈微笑着说。
她手掌放在夏庭扉的肩膀上,手指洁白修长。
“你可是欠我一枚戒指!”
她在夏庭扉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手指用力,才又是看向葵。
“所以,用着其他的名字比较好。”
她这般劝说着。
微微的眯着眼,看上去锋芒毕露。
甚至——甚至看上去有些危险。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着女孩,能让加奈这么生气的。」
「就算是海潮,加奈应付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像是对待一个小朋友一样,丝毫的不介意。」
「但是,对于葵却是这般。好似是炸毛的猫咪。」
夏庭扉也是咂舌。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夏天庭院中的葵,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
葵如此说着,她偏着头看着旁边的包。
棕色的吧台上有着密集的树纹,里面有着黝黑的光泽。
若是仔细的观察。这些密集的树纹只不过是后期刻上去的,外面又是刷上了一层漆。
虽然是假的,但却像是真的一样。
雏月加奈咬着牙。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什么理由。
“如果是没有关系的话,我就是叫这个名字好了。”
夏庭葵歪着头,并不看雏月加奈。
“这个姓氏,也挺常见。并不算是什么特殊的姓氏。”
「——我可是没有见到第二个姓夏庭的。」
雏月加奈搓着牙。
只可惜,她实在是无可奈何。
想不到反驳的理由,也想不到反驳的办法。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这种事情,只是取决于她的意志而已,就算是自己找出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她估计也不会修改的吧。」
雏月加奈这般想着,微微的叹了口气。
夏庭扉看着两个女孩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这是他的习惯。
——从不掺进女孩之间的吵架。
因为无论如何,总是吃力的。
“再来一杯果酒吧。”
一之濑清月将酒杯送到夏庭扉的身前:“或许,对你现在的情况有些好处。”
「如果你没有特意的拉升我的关注度,我的情况或许会更加迅速的好转。」
夏庭扉接过果酒稍微的尝了一口,稍微的有点酸。
大概是柠檬吧。
皱着眉,他将酒杯递到雏月面前。
“要尝一口么,有些酸。”
“酸的麽?”雏月加奈接过去之后,一口气的喝干净了:“正适合我现在的情况。”
这反倒是让夏庭扉没有其他的话可说。
但作为始作俑者的夏庭葵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不停的用着手指点着柜台。
她像是十分无聊似的,像是被困在无法逃脱的囚笼一般。
像是身上遍布着束缚带,让她动弹不得。
苦闷如同野草在她的内心深处的生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