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直到水快凉了,两人沐浴结束,褚厉把她抱回床上小心上药。
一想到不久前她被疼哭,指甲狠狠掐进自己皮肉的样子,肠子都快悔青了。
前世的夫妻许久没欢好,他当然是渴望得厉害。
自己重生至今,虽然在她之前,没有碰过其他女子,但有前世跟她之间那些丰富的经历,也算是久经人事了,心中自然而然把她看作是和自己成婚多年、破镜重圆的妻子,重生的她嫁了太子,以为亦是久经人事。索性干脆心急了些,一气呵成,直接了当。
像一头雄狮一样,释放最原始的天性,不施任何技巧,只用浑身的蛮力碰撞冲锋,不料这战术大错特错。
发现异样的那刻,他惊慌失措,瞬间软了气势,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褚厉一边涂着药,一边于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被她发现,一脚踢了面门。
他不恼,爬到她身边小心哄道:“是我不好,玉儿,你还想打哪里,尽管来打吧。”
魏檀玉冷哼了一声,闭着眼睛躺下睡觉。
褚厉卧在她身侧,静静看着,往她身边挪了挪,慢慢把她抱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知道她没睡着,问:“这会还疼吗?”
“你别想再碰我。”
“是。玉儿说什么我都依。你爹今日已经回了府了。”
“我都知道了,太子殿下今日和我说了。”
枕边人半晌没说话。
今日要不是太子过来一事刺激了他,他说不定会温柔些。
褚厉憋了半天,忍不住说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嫁给他近一年,他没动你的身子,是他不行?”
他真不信枕边躺着她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太子会忍得住,除了身体不行,褚厉想不到有其他原因。
话落不久,腿上又迎来重重一脚。
褚厉咧开嘴,乐不可支地把她往怀里抱得更紧,另一手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亲吻。“不提他了。玉儿还是我一个人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也是玉儿一个人的,生生世世只要玉儿一个。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玉儿在一起,不离不弃。”
红蓼记得和太子成婚次日,她早早就起来了,当晚沐浴身上也无异样。今晨云收雨住,都日上三竿了,也没见秦王从含英殿里出来。
红蓼走到含英殿外,侧耳贴着殿门倾听,里面有穿衣的动静,伴着两人说话的声音。
“永宁答应去国子监读书了?没哭没闹?”
“是。昨日去府上,我看永宁在国公府蒙难那一夕之间,长大了,知道要顶天立地了。”
“那确实是变了心性。”
“今日起,我要把他带到秦王府亲自教习射箭,国子监祭酒那边,我已知会好了。你这个幼弟聪明伶俐,才智远在一般人之上,好好教导,必成气候,将来的建树不会低于你兄长。”
“阿兄……”魏檀玉的话被红蓼的敲门声打断。
“小姐,洗漱的热水准备好了,可需要奴婢进去伺候?”
“送进来吧。”
红蓼走进屋,却见她张开双臂,由秦王给整理衣裳。
洗漱罢,秦王和小姐分别,红蓼听见他依依不舍道:“我明晚再来看你。这药要记得一天涂抹三次,午后那次,你让红蓼为你涂。”
“知道了。”
紧接着,亲吻的声音入耳。秦王磨蹭了好一阵才出去。
两人的关系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红蓼心中惊骇,昨日太子送自己来之前还叮嘱自己照顾好小姐,将来某日,会亲自迎小姐回去。
“小姐,你昨日那么生气,秦王是欺负你了?”
魏檀玉坐下,面前的妆台昨日到今晨还没来得及收拾,上面还有昨日遗留的痕迹。捧着发热的脸道:“昨日,我把身子给了他,是初……初。”
“什么?”
平地一声惊雷。
红蓼从带来的包袱中一阵翻找,找出一个首饰匣子交给魏檀玉:“小姐无论做什么决定,奴婢都站在小姐一边。”
魏檀玉打开来,见里面躺着褚厉当初送的那根牡丹花簪。
“秦王出征前那晚,小姐拿着这根簪子带奴婢和阿七去秦王府外,后来又与秦王一起经历了玄山寺的事情,再之后是秦王冒着大雨陪小姐同跪于御前。他对小姐的真心自不必多说。奴婢来藏珠苑之前,给小姐收拾东西,收拾到这根簪子的时候,曾犹豫要不要带来,想了方才说的这桩桩件件,奴婢还是给小姐带了过来。”
“红蓼……那你心里此时是如何想我的?是不是在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红蓼摇头:“小姐当初在收到这簪子的时候,没有狠心烧掉,终究是因为内心深处舍不得吧。可能小姐那时只是还没弄明白。”
伸手去魏檀玉鬓边,准备替她簪上。
魏檀玉摇头:“收起来吧,太早了,还不是时候簪给他看。”
红蓼没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把簪子收进匣子。
***
魏永宁这几日都被秦王接进王府里学习射箭,郑国公刚从牢狱中出来,认为自己不便再来往于皇子府中,听从幼子的建议,通过儿子的口透露自己的态度于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