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同学
又是一声,这一声比上一声稍稍拔高了点音量。
alpha和omega们先于b系结束考试离场,现在走在这的几乎都是beta和普通学生们,没有信息素和精神力的相互干扰,这不算很大的一声倒也能传得远一点。
云靳文放慢了脚步:你们听到了吗?是不是有人叫我?
好像是有?宁圆源不确定。
哪有啊!没有没有!
秦浩拽着云靳文往左走,试图走得更快,没走几步,喊声再次响起,这次非常大声且听起来距离并不远。
云靳文抽出被秦浩双手锁抱的胳膊,一转身看见了一个穿着截然不同校服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后,是在培圣校门口屹立了上千年的古树。
秦浩转身拉着云靳文的袖口扯了扯。
没人,听错了,我饿了
少年着急地踮起脚尖抻长了脖子,努力让自己在人群中看起来高一点。
云靳文问:你叫我?
少年脸色微红,紧了紧抱在怀里的双手,小跑到云靳文面前,双手递上了护在怀里的东西。
一沓零碎破旧的钞票,还有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色纸盒,云靳文并没有伸手接,一脸疑惑看着这个毫不认识的少年。
我我叫林宇,那天谢谢你这是还你的钱,还有一点小心意。
林宇说完赶紧补充了一句:就是那天巷子里
哦哦
云靳文收下了东西,问他还有别的事吗?林宇抓着衣角的手指磨了磨,嘴唇动了动最终摇了摇头。
那你快回去吧,我们也要去吃饭了
云靳文把皱巴巴的钞票一般塞进裤兜里,再有五秒就要表演,体力不支原地饿晕的秦浩,再次拽起了云靳文的胳膊。
我那天放学,发现了附近一家宝藏餐厅,新开的。很好吃!
云靳文一挑眉,每天放学他两基本都是一块走,他怎么不知道附近哪开了什么餐厅?而且既然能被秦浩冠以宝藏,那肯定是吃过的。
哪天?
哎呀,就那天,你不记得了秦浩拉着云靳文又往前急走了几步。
云靳文手里提着的白色盒子晃了晃,他明显感觉到了里面有东西滑动。
哦?真的是我忘记了,还是你背着我去的?
是不是那天放学你自己跑了那天?宁圆源出声。
秦浩挥挥手:不重要不重要,好吃最重要。
说附近确实不远,三个人走了几分钟就到了餐厅门口。
秦浩轻车熟路带着找了个僻静角落的位置坐下,拿起菜牌开始点菜,云靳文打开林宇给他的白色纸盒,里面是两块小小的蛋糕,经过一路颠簸已经紧紧靠在了一起。
云靳文把盒子推到秦浩面前:是蛋糕,我不爱吃,你吃吗?看样子像是自己做的。
我才不要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秦浩本来一脸高兴,这会肉眼可见极速冷却,他甚至故意把头侧向一边看都不看盒子一眼。
云靳文把盒子推到宁圆源面前:你要吗?
秦浩瞪了宁圆源一眼,宁圆源把盒子拨到了面前。
要,正好我爸妈不在家,明天的早饭。
球球,你都那么圆了,你还吃甜的!秦浩见宁圆源一点不懂他眼神的意思,着急开口了。
反正都被你叫了这么多年球球了,不圆点对不起你。宁圆源把盒子往另一边放了放,防止秦浩说不过上手来抢。
秦浩腮帮子渐渐鼓了起来瞪着宁圆源不转眼。
好啦,不可以浪费粮食,听说那所职校餐饮烹饪专业挺不错,我帮你们试试毒。要是不好吃,我们鄙视他。
宁圆源拿过桌上的冰水壶,拿过杯子倒了三杯冰柠檬水,杯子外壁迅速集结了一层白雾,云靳文勾过杯子捂在手里。
要么喝热水,要么晾会再喝
秦浩不瞪宁圆源了,转过头瞪云靳文,眼眶都酸了,云靳文捂着杯子的手一点没有撤的意思
几个人从小学一起混到高中,秦浩对每个人的口味还是比较了解,一顿饭虽然交流不多,但是按盘子清空的速度来看,云靳文和宁圆源对口味也比较满意。
吃过饭,秦浩一手揣进裤兜,一手招来服务员说买单。坐在外侧位置云靳文抢先一步掏出了钱,正好是那一大把皱巴巴的钞票。宁圆源没和他争着付款,秦浩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抽出了裤兜里的手。
第6章 薄荷和巧克力
三个人走出餐厅,宁圆源嘀咕了一句:你爸是不是快回来了?
秦浩的父亲出差不多,要用上不确定回来这种词句的只有云靳文在军部身居高位的父亲。
云靳文还没回答,秦浩先着急了。
啥时候?你是不是又要被严加看管了?是不是我都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云靳文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
回到学校,下午的考试即将开场,进场前宁圆源不放心地叮嘱了秦浩两句。
这门虽然简单,你也得用点心啊!
秦浩手一甩揣进进裤兜,摇摇晃晃走进了教室。
宁圆源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放心地问云靳文。
你说浩子这次会考多少名啊?
难不成他再考个十八分?
那不能吧
校测验结束后,学业宽松了下来,课后留的作业少了些,放学后自然再没有留在教室里复习的人。
秦浩却好像忙碌了起来,每天神神秘秘,经常上课把手放桌子下面,偷偷摸摸的捣腾通讯器。
有时候下课接电话都要背着人
放学音乐一响,更是和云靳文宁圆源打完招呼,撒腿就跑得不见踪影。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两周之后,宁圆源都瞧出来不对劲。
下课铃刚敲响,秦浩的手指已经点开了通讯器视讯界面,再敲一下就会拨出一个通话请求。
给谁打电话呢?这么急?
宁圆源抻长脖子扫了秦浩手腕一眼,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秦浩条件反射捂住了通讯器。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下时间,没啥
上课铃一响,秦浩低着头发了大半节课信息,嘴角的弧度就没压下来过。
云靳文皱着眉头看了他几眼,他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