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抬头问道:“我要亲眼看文书!”
蔡瑁道:“没问题。”
说着,让一士兵拿着文书,从城墙上放吊绳下去,将文书送过去。
刘磐接过文书,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这文书的笔迹,还有手印,都不是他熟悉的刘表的!
刘磐质问道:“这文书不是将军的!”
蔡瑁故作叹息了口气道:“刘季长,你猜对了,这不是先荆州牧的笔迹和手印。先荆州牧已病逝,留下传位文书,传位于二公子刘琮。如今,刘琮才是我们的荆州牧,也得到了文武百官的认可。”
“先荆州牧尸骨未寒,刘季长,还不速速撤兵。”
“否则,先荆州牧在天有灵,如何九泉之下瞑目?”
刘磐滚落下眼泪。
果然,将军遇害了!
刘磐翻身上马,眺望着城墙上的蔡瑁,嘶吼道:“我承认的荆州牧,只有一个!蔡瑁,你大逆不道,竟然害死将军,你给我受死!”
刘磐咆哮着,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城墙上的蔡瑁道:“攻城!捉拿叛贼蔡瑁!”
刘磐身后,大军立马发动进攻。
蔡瑁看着城外驻军来袭,虽然不忍心。
但是,这些人不可能再为自己所用,只能送他们下地狱了。
蔡瑁也拔出佩剑,厉声道:“守城!”
城内,四大家族的部曲纷纷冲上城墙。
无数的百姓,或者抬着巨石,或者煮着金汁。
城外驻军冲到城墙下,架起攻城梯,发动了进攻。
然而,面对着城墙上源源不断出现的士兵,进攻很快受挫。
留下了近两千多具尸体在城墙下,刘磐不得不暂时撤兵。
但是,他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将四座城门围了起来,准备想办法强行破城。
可当他赶到帅帐,准备找人商议攻破襄阳城的办法之时,帅帐内却看不到霍峻和魏延的身影。
刘磐强忍着怒气,召集其他人继续研讨。
长沙郡治所临湘县。
府衙大厅。
此刻,正坐着三人。
主位的中年文士,便是如今的长沙太守张羡。
张羡虽然是长沙太守,却管辖着长沙郡、桂阳郡和零陵郡三郡之地。
在他左手边上,跪坐的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
此人名叫张机,字仲景,是张羡的族弟。
原先张羡只是负责桂阳郡和零陵郡,而将长沙郡交给了张机管理。
最近两年,张机醉心于医术,所以向他辞去了官职。
张羡劝过几次,可张机坚持。
张羡也不敢多劝。
他和张机都是从南阳一路逃难到这里。
逃难的路上,遇到瘟疫,两人的族人几乎死绝!
尤其是张机,妻儿子女,全部死在他眼前。
以至于他如今年近五十,却依旧孑然一身,不肯再成家。
张机一直都说,如果有好的医工,能够解决瘟疫,他的妻儿子女就不用早夭了。
如今,他放弃长沙太守之位,潜心医术,虽然张羡实在是接受不了,却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平日里,张羡也从不找他。
可如今,他面临一件重大抉择。
他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只能找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来商量。
这两个最信任的人,一个便是张机这位族弟,两人同生共死,比亲兄弟还亲。
另一位就是他右手边的青年,名叫恒阶,长沙本地人,是他如今的主簿。
恒阶虽然年轻,然而有勇有谋,而且极具眼光。
恒阶见张羡看着自己,问道:“不知道府君突然召集我来是——”
张羡从案几上取过两份信函,一人一份,分别递给张机和恒阶道:“我这里有两份信函,一份是来自许都天子的,一份是来自江东陈登的。”
“你们看看,然后帮我出出主意,我到底该如何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