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非夜挑了挑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夏禾摸不准他的心思,挠了挠头,道:“比如说你们吵架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说好话?或者帮你出谋划策?”
非夜忍俊不禁,道:“你确定这番话你要在你舅舅面前说?”
“额……”夏禾噎了噎,转眼就看到华择黑沉沉的脸,她忙讪笑着躲到顾飞璟身后。这不经意间做出的亲密举动让顾飞璟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挺了挺胸膛将她护得严实。
见状,华择嗤之以鼻,道:“幼稚!吾华家人自来帮亲不帮理,汝既已认了吾为舅父,就须得遵守吾族之办事规矩。”
夏家众人抽了抽嘴角,这么不讲理的规矩亏他说得出口。
对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睹,华择接着道:“与其让汝与外人连成一气,倒不如吾稍退一步。”
夏禾双眼一亮,道:“你答应了?”
华择哼笑,瞥了非夜一眼,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道理吾懂。”
非夜丝毫不恼,笑道:“既然决定留下,我让人去准备住处。”
华择哼了哼,却没有反对。
夏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道:“不如就住在夏府?”
夏永淳想要反对,被苏氏揪了一把,不情不愿改口道:“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了,都住下吧。”
华择掀了掀嘴角,道:“吾等不速之客怎敢打扰。”嘲讽之意十足。
夏永淳哼了恒,不留下最好!
华择抖了抖衣袍起身,见他要离开,夏禾忙问道:“以后是劳烦舅舅上门替三哥治疗,还是……”
华择没有回答,径直往外走,他憋了一肚子气,会理她才怪!
非夜将一枚玉牌扔向顾飞璟,边往外走,边道:“四海楼,掌柜的看到玉牌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顾飞璟接住玉牌,感觉手心一阵发麻,他暗暗心惊,看来这个非夜不简单。
话音落下,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夏禾拿过玉牌仔细打量,除了质地上乘,款式简单,她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如此,她愈发觉得非夜深不可测。
苏氏扑过来抓住夏禾的手,急声道:“他不会再来带你走了吧?”
显然她还心有余悸。
夏禾笑了笑,道:“看样子,他们都是言而有信的人,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苏氏这才拍着心口松了口气。
夏禾笑着,心里却浮起丝丝担忧,老实说,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今日只能说是她运气好,碰上那两人闹矛盾,不然事情不会如此顺利。而从方才的事,她发现华择是个喜怒无常,十分任性妄为的人,而这样的人,你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改变心意,所以这个定时炸弹只是暂时停摆,并没有被完全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