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天,回到房里后,夏禾沐浴完,看了会医书,就歇息了。
也不知是不是早上踢球的后遗症,躺上床后,她反而没了睡意,亢奋地翻来覆去了几圈,脑子里走马灯一样许多景象来来回回闪现,一会是排戏的场景;一会是明天中午桌上的饭菜;一会又是早上踢球时大仇得报的情景,最后,停留在了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上。
即便只是回想,她也感觉到了那入骨的凉意。
从枕下将扇子摸出来,夏禾借着床帐外昏暗的灯光细细把玩,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扇子主人的脸庞,滴着水的头发,沾着水珠的眼睫,苍白的双唇,还有湿哒哒贴在身上的衣袖,那模样说不出的狼狈,却莫名的,透着股落寞迷茫,还有一丝丝脆弱,让她不禁心口发紧。
“为了一个坠子,值得吗?”她喃喃自语,但想到这是他对自己的看重,又不觉脸红心跳。
有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对自己一往情深,是女人都会动心吧,看来她的功力还不够深啊,竟然还抵抗不了这种苏甜,只是说好了做朋友的,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矫情?
这样对自己说,她忙呼出口气,让脑子转个弯,强迫自己去想排戏的事。
不经意间,目光落到扇柄残留的绳子上,她不由诧异地咦了一声。
这是她用来系坠子的绳子,因为断了,只剩一小截系在扇柄上,她之所以诧异,是因为残留的绳子断口十分整齐。
若是因人力的拉扯而断裂,绳子的断口不可能如此整齐,这就意味着……
而当时在场的人中,有能力隔空切段绳子,且会这样做的,只有俞天启一人。
并不是她自恋,俞天启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才这么做。
看来,夏颜果然是无辜的。
心不觉往下沉了沉,也不知俞飞璟有没有发现这一点,若是知道了,恐怕会很难过吧。
又转念一想,或许俞飞璟早就发现了,可能他根本就不是因为丢了她送的坠子才那般反常,而是因为好兄弟的暗算而难过。若真是这样,刚才她还真是乱自恋了一把,想想还真有点难为情。
夏禾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她还是将扇柄上残留的绳子解了下来,不管俞飞璟有没有发现绳子的事,这截断绳都不应该再留下。
重新将扇子放好,夏禾闭上眼酝酿睡意。
不知不觉睡着,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若不是白雀来唤,夏禾怕是连早课都赶不上。
匆匆洗漱好下楼,夏莲跟夏冰已经来了,三人打了招呼,便见夏晴夏珂跨进门来,夏颜是最后过来的,几乎是踩着点进门。
早上的课结束后,宴姑姑对夏禾道:“既然我答应了指导你们,在老太太寿诞前的这段日子,下午的课就不上了,你好好准备准备,今天下午就开始排演。”
“真的吗?太好了!”夏禾雀跃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