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是推人在先,手帕遗落在后,这可也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哦。”夏禾俏皮一笑,天真烂漫的模样却让环燕背脊发寒。
转向众人,夏禾问道:“有谁能告诉我,如何让一张后掉落的手帕,飞到先坠入石坑的人身下?”
“这……”众人交头接耳,纷纷道:“这根本不可能啊,手帕轻飘飘的,别说是人先掉进石坑里了,就是同时掉进石坑里,手帕也不可能正正好被压在人下面啊,飞一吹手帕就飘走了。”
“就是这个道理!”夏禾一锤手心,道:“除非有人特意将手帕塞在人下面!”
江潇潇灵机一动,总算聪明了一回,拍手道:“我知道了!昨日风不小,恐怕某人就是跟我们想到了一起,担心手帕扔在面上会被风吹走,所以才故意放在夏邑骏身下的!所以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是用来误导我们的!”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环燕面上一片惨白,犹在狡辩:“那木屋墙上的字又如何解释?那确实是大少爷的字迹……”
“很简单啊,字迹是可以模仿的,而且刻在墙上的字,根本不用模仿,只要将写有字迹的纸张贴在墙上,用刀按照纸上的字迹刻画就行了,就跟描红一样。”夏禾打断她的话。
“这不过是三小姐的猜测罢了。”环燕咬着牙打死不承认。
见她还硬撑,夏禾一挑眉,道:“那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夏禾环视一圈,找到一根废弃的木棍,她让红芝帮忙捡过来,立在环燕面前,对环燕道:“你蹲下身在木棍上划一横。”
木棍有半人多高,因为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已经有些发朽,上面长着厚厚一层青苔。
环燕不知她要作何,压着惶恐与不安,抖着手用指甲在木棍上划了一道刻痕。她故意划得歪歪扭扭,就怕与木屋墙上的字有相似之处。
等环燕划完,夏禾拿起木棍看了看,然后走到夏邑卿面前,道:“麻烦大哥也蹲下身划一横。”她将木棍立在夏邑卿面前。
夏邑卿困惑地望她一眼,见她冲自己俏皮地笑,便不由得展露笑颜,蹲下身在木棍上重重划了一横。
他划完后,夏邑宣也蹲下身要留下大作,夏禾嗔了一眼,哭笑不得道:“二哥你就不用了。”
“啊?”夏邑宣一愣,挠着后脑勺道:“我还以为所有人都要刻一横呢。”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紧张凝重的气氛因此有所缓和。
将木棍递到夏二爷面前,夏禾恭谨道:“还请二叔去比对墙上的字迹。”
二太太嗤道:“不过一横,有什么好比对的,你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我这就要去官府告状!”
夏二爷拉住扭身就要走的二太太,沉声道:“在这等着!”二太太被唬得一动也不敢动。
取过木棍,夏二爷快步往木屋走去。
众人在外头等着,短短几息却感觉过了数年之久,终于,夏二爷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