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府待了一个下午,直到日落时分,夏禾才得以抽身,尽管如此,容明珠依旧一副依依不舍之色。
离开前,夏禾又去拜见了容老太太,尽管她多这个老太太并无好感,但她现在代表的是夏家,礼节上总要做到。
与夏禾刚来时又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许是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容老太太跟容氏对夏禾说不出的亲热,容氏甚至还含蓄透露出不会亏待你的意思,对此,夏禾只觉得好笑,她可消受不起容氏的“厚待”。
在二门前上了马车,夏禾迫不及待吩咐车夫赶车,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在容府待了,容氏的嘴脸实在令人反感。
不止夏禾,上了马车后,白雀与青萍也立即换了一副神色,从上车前的敛首低眉恭谨卑谦,变成了愤慨与不满。
马车驶了一段距离,出了容府后,青萍立即嚷嚷道:“怎么会有这样过分的老太太,把亲孙女折磨成那副样子,我刚看到容小姐时都心惊,她这之前是多么钟灵毓秀的人物,竟生生被逼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若是小姐今日不来,她们是不是真的打算让容小姐躺着出嫁?”
就连白雀也道:“那个容氏也太瞧不起人,她以为能巴结上一个四品京官就了不起了?还说给小姐引荐贵人,真真是恶心人!”
夏禾舒了口气,道:“你们也别生气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这种人只有你过得比她好,她才会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屁话。”
“就是,那个容大姑奶奶说的就都是些屁话!”青萍啐了一口,心里总算是舒坦些了。
白雀哼了声,道:“今日这事我可得好好跟太太说道说道,让太太治治那个容氏,不然她还以为我们夏府没有人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白雀说这种嚣张跋扈的话,夏禾不禁拿眼瞅她,笑着调侃道:“没想到我们白雀姐姐心气还挺大,一个容氏就把你气成这样了,日后多来几个,你岂不是要头顶冒烟,脚底生火?”
白雀倏地涨红了脸庞,嗔道:“小姐,我可是在为你不平,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青萍掩着嘴偷笑,对夏禾道:“虽然确实不值得为这些外人生气,但奴婢也觉得有必要跟太太说说这事,不然没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见她也这样说,夏禾只得耸耸肩,道:“你们两个站到一边,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随你们吧。”
青萍与白雀交换一个胜利的眼神。
这可真是难得啊,她们竟然说过了小姐!
青萍心中别说有多激动了,打算回府后好好向红芝炫耀炫耀。
回到夏府,天已经黑了,主仆三人在二门前下了车,说说笑笑往里走,刚进了门,一个青色身影就扑了上来,大叫:“小姐!”
青萍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食盒扔过去,待看清了来人是红芝,她瞪起眼就是大喝:“好你个臭丫头,竟然躲在门后吓我们,看我不揪掉你一层皮!”
说着就要挽袖子动手。
夏禾与白雀也多少受了点惊,见状便没有拦着,反而鼓励青萍好好教训她。
红芝一边躲着青萍的佛山无影掌,一边焦急地大喊:“别闹了,我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