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难得面露惊惶,道:“这样算下来,几乎后院大半的人都经了手,若是意外也就罢了,但倘若是阴谋算计,那背后之人当真心思缜密到可怕,整件事环环相扣,竟是将整个府上的人心都看透了算尽了。最重要的是,眼下我们毫无头绪,中间又经过太多人的手,连凶手要害的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当真是令人不安。”
若府上真有这样精于算计的人在,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也正是夏永淳担心的地方,背后之人实在太过危险,若是不查清楚,恐怕日后还有风波。
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夏永淳道:“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夏禾也觉得必须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那简直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让人防不胜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一家子给害了。
毕竟也关系到自己的安危,夏禾不可能置身事外,脑子转了几圈,想起父亲先前的话,她问道:“父亲说那个卖药酒的人一口咬定药酒没有问题,那他可有证据证明?”
“没有。”夏永淳道,提到正事他一脸肃然,道:“苦于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药酒在买来之前就有问题。”
夏禾默然颔首,经手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有人发现药酒有问题,想必为了避嫌,也不会愿意说出来,这就让整件事变得更为困难。
“不过我已经找了人盯着那个猎户,一旦他有什么异动,立即就会有人来通知我。”夏永淳补充道。
夏禾笑了笑,道:“光盯着那个猎户怕是还不够,最好到他所住的村子里打听一下,最好把他的祖宗八代,所有亲戚朋友都打听出来。如此一来,即便他不愿吐出背后指使者,我们心中也能有个大概,也好提防背后之人。”
“小禾说的有道理。”苏氏附和地点头,自豪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见妻子对女儿如此亲昵,夏永淳有些吃味,吹胡子瞪眼道:“这会就这么机灵了,在飞璟的事上,怎么就不见你开窍呢?”
“额……”夏禾一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要这么打击报复么?
见状,夏永淳得意地哼了一声,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老神在在道:“飞璟的想法呢,也不是没办法得知,重要的是你了解后有何打算。”
说到这里,他严肃起来,语重心长道:“若飞璟只是将你当做朋友妹妹,你当如何?若飞璟是心悦于你,你又当如何呢?父亲希望你能想清楚,然后亲自去问,我想没有人比飞璟自己更清楚答案。”
夏禾怔了怔,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爹,你突然这么正经,我有点不习惯。”
夏永淳脸上一窘,糊了她后脑勺一巴掌,骂道:“不识好歹的臭丫头!”
“哎哟!”夏禾抱着脑袋哎哟直叫。
一下还不解气,夏永淳还要再打,只是巴掌还没有落下去,他先被苏氏给糊了一巴掌在肩上。
得,夏永淳心里更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