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夏颜看了这么会热闹,已经有些不耐烦,道:“别拖拖拉拉的,快点看完戏我好回房休息。”
说罢一甩手,率先进了门。
夏禾给了夏邑鹄一个安抚的眼神,也拉着他走了进去。
夏晴与夏珂走在最后面。
至于江潇潇,在将夏禾等人安全送到夏家门前后,她就回头寻俞飞璟跟俞天启去了,这两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跑到哪儿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放心让他们独处。
进得正厅大门,便见夏永淳跟苏氏端坐在上座,底下还坐了不少人,夏禾扫视一圈,发现除了老太太,所有人竟是都到场了。
这三堂会审的阵仗,可见兹事体大。
夏禾窘得很,怎么只要和她有关,大家就这么积极,原来她这么吃香么?
本来也是自己考虑不周,做事不够周全,是以夏禾没有狡辩的意思,进门就规规矩矩地跪下,道:“女儿知错,还请父亲责罚。”
夏永淳本来吹胡子瞪眼,就等着教训她了,可一听这话,憋在心里的气瞬间全消了,竟是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氏也是莫可奈何,要说她是肯定舍不得罚夏禾的,只是她作为当家太太,总要给大家,特别是鹄哥儿的亲生姨娘一个交代,不然日后谁还服气她?
正要开口,周氏一个猛子扑过去,紧紧抱住夏邑鹄,也不说话哭闹,就闭着眼咬着唇默默地流泪,模样甚是凄楚。
她在府里向来以和气老实出名,眼下这一番姿态,倒是叫好些人同情。
知书就是最为同情周氏的,她抹着眼角,责备道:“三小姐,你将四少爷带出去怎的也不知会一声,你是要吓死周姨娘吗?你可知发现四少爷不见,周姨娘有多着急难过?都直接吓晕了。好在四少爷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不然你就是要了周姨娘的命,你未免也太任意妄为了。”
见她说个不停,还越说越严重,苏氏沉下脸,道:“禾姐儿已经请罚,如何处罚自有大爷定夺,你一个丫鬟扯这许多作何?”
知书一噎,忿忿不平道:“奴婢只是为周姨娘感到心疼,今儿三小姐实在做的太过了。”
“可不是么。”夏颜突然开口,接过知书的话道:“亏得四弟没有出事,不然三妹你担待得起么?你一个庶女的命,可远远不值咱们四弟的命。”
这话倒也不夸张,夏家男丁不旺,这一辈总共就四个少爷,个个都跟金疙瘩宝贝似的,若真出了事,夏禾确实担待不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夏颜这话虽是正理,但说出来就太过不饶人,起码在夏邑卿看来,就太过尖酸刻薄。
当是时,夏邑卿冷哼一声,道:“所以呢?你是想让小禾以死谢罪吗?”
“我……”夏颜本欲跟他一争高下,但姜氏不断朝她使眼色,不得已,她只好不甘道:“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三妹,好让她记住教训,省得下次再犯。”
夏邑卿沉着脸没有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