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蛙声阵阵,清风习习,屋内灯火摇曳,光影重重。
夏禾轻声轻脚下了楼,摸进房间,翻出一件白色纱衣跟剪刀后,又悄无声息回到二楼。
一边就着油灯将纱衣剪成一圈长布条,夏禾一边抱怨:“就说让你回房处理伤口,你不听,我这里什么都没有,纱布还要现做。”
俞飞璟好整以暇歪在塌上,懒洋洋道:“我怎知你这里什么都没有,若是知晓方才也不用受那份罪。”说完还嘶嘶抽了几口气,表示伤口还在疼。
夏禾冷笑:“你的意思是,若是你早知道,就去找大表哥?不知道是谁说宁死也不找大表哥的。”
“左一个大表哥,右一个大表哥的,天启就这么好?”俞飞璟不满地哼哼。
夏禾忙着裁剪纱布,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异样,敷衍道:“是啊,起码比你好多了。”
闻言,俞飞璟抿了抿唇角,竟安静下来了。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
好不容易剪出足够长的纱布,将纱布绕成团,夏禾吁了口气,道:“起来吧,我帮你包扎。”
俞飞璟默默起身,面对她坐好,将挂在身上的衣服脱下。
夏禾愣了愣,面对面不方便包扎啊。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读书的时候,学校里光膀子的一堆堆。
反倒是俞飞璟有些遗憾,她怎么就不动声色呢?这样他如此干脆地脱衣服还有什么意义?
本想让他转过身,想了想还是算了,夏禾站起身,将纱布一端压在他肩上,一手拿着纱布开始缠绕。因为伤在肩上,纱布要从腋下穿过,她短手短脚的,险些够不着,这使得她必须紧挨着俞飞璟。
远远看过去,就像她在投怀送抱。
细细热热的呼吸喷在肩上,柔嫩的脸颊不时蹭到肩头,鼻端还满是她身上清新甜美的体香,俞飞璟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心里却像是有羽毛在挠,身体里控制不住地烧起一团火。
他从不知道,自己定力竟然这般差。他虽游戏花丛,但从来是坐怀不乱,像这样没有被撩就起了一身火,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生生憋出了一身汗,俞飞璟克制着呼吸,问:“好了没有?”
这简直就是甜蜜的折磨,他已经快承受不住。
夏禾不知他的煎熬,严肃道:“伤口比较大,多包扎两圈比较好。”
闻言,俞飞璟抬头长长吸了口气,试图压制体内的邪火。
夏禾却以为是自己手重,弄疼了他,不由柔声安抚道:“很快就好了,你再忍忍。”
俞飞璟无声点头,低头却看到她莹白饱满的耳垂,圆圆的软软的,看得他心头又是一团火热,恨不得一口叼进嘴里,好好疼爱一番。
应该说,眼前这整个人,他都想揉进怀里肆无忌惮地欺负。
他向来是个遵从内心的人,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双手一张,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滚烫的双唇迫不及待地衔住近在眼前的柔软耳垂。
炽热的呼吸喷在耳畔,瞬间染红了耳廓,在夏禾反应过来前,耳垂被卷进一个湿热的地方,黏腻的触感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被吃豆腐了?
夏禾呆若木鸡,目光呆滞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这时候她才发现,俞飞璟有一副好看的骨架,肩胛优美,锁骨突出,蝴蝶骨精致,再加上莹白的肌肤,说是冰肌玉骨也不为过,可再好看,也不代表这个男人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