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几句,夏禾将两人送上马车,目送马车走远才回草叶庐。
回去时,夏晴与夏珂还在,江潇潇却是不见了。
夏珂解释道:“潇潇表姐临时有事,就先离开了,让我们跟三姐说一声。”
夏禾没有深究,回到榻边坐下。
她刚一坐下,夏晴就笑道:“我瞧着三姐簸箩里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也不知是如何做的,端的是精致讨喜。”
“噢,都是随手做的,值不上什么。”夏禾随口答道,对一旁的白雀道:“把东西收起来吧,我要与两位妹妹说话,没有空闲做了,放在这里反而挡手。”
白雀应了声,把针线彩绳都收拾好,一齐放进簸箩里收了起来。
夏晴微怔,为何三姐没有像以往那样将小玩意介绍给她们,也没说教教她们如何做?
夏珂也同样疑惑,她对那些小玩意真的很感兴趣。
其实,在江潇潇离开后,夏禾回来之前,两人就已经私自翻看过簸箩里的东西了,两人都觉得很新奇,想要学学,好用在乞巧节上,只是眼下夏禾根本不提这一茬,两人就是抓心挠肺,也不敢表现出来。
按捺住心底的焦急,夏晴与夏珂继续东拉西扯地与夏禾闲聊。
说到那日接风宴,夏珂欢喜道:“三姐你不知道,那日你回房后,大家聚在一起玩牌,玩得可高兴了,大家都称赞晴姐姐心思玲珑,就连俞二公子也对晴姐姐赞不绝口呢!”
在提到俞飞璟称赞夏晴时,夏珂还特意看了看夏禾的脸色。
夏禾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那真是可惜了,我也想与大家一起玩。”
夏晴眉眼带笑,道:“俞二公子夸的哪里是我,夸的分明是三姐,那纸牌可是三姐做出来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嘴上这样说着,眼底却升起淡淡的骄傲。
夏珂道:“即便是借花献佛,也说明晴姐姐借的好啊,左右三姐已经把纸牌给了你,就算是你的了。”
夏晴却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这样说。
“三姐,我从未想过利用纸牌博得关注,你若是介意,我便去告诉大家,说纸牌是你做出来的。”夏晴一脸诚恳。
夏禾笑而不语。
反倒是夏珂一脸着急,道:“晴姐姐,若是你说出来,二叔二婶跟祖母都不会放过你的!”继而转向夏禾,哀求道:“三姐,你有母亲护着,拿着纸牌也没有大作用,还是让给晴姐姐吧,她真的很需要!”
夏晴拉住她,义正言辞地呵斥道:“够了!别再说了!纸牌本来就是三姐的功劳,我不能如此自私!”
“可是……”夏珂急得快哭了。
夏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笑道:“你们要自说自话到何时?我有说过任何一句有关纸牌的话吗?”
两人一噎,涨红了脸。
夏禾道:“就像六妹说的,既然纸牌给了五妹,就是五妹的,我不会再置喙半句。”
夏珂仔细端详她的神色,见她不像是说反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我就说三姐最大方,对我们最好了嘛。”暗地里按了按夏晴的手,示意她放心。
夏晴笑了笑,心底却依旧有疑虑。
试问谁会如此大方,愿意将自己的功劳送人呢?显然,在夏晴心里,夏禾不是这样的人。
又说笑几句,就在夏晴两人准备离开之际,夏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