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夏永淳忍俊不禁,仰头大笑起来,只是笑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大叫:“有办法了!”这一兴奋,又是往桌上狠狠一拍,当即痛得呲牙咧嘴。
富贵被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吓了一跳,愣愣问:“什么办法?”
夏永淳笑而不语。
富贵觉得,自家主子最近有点神神叨叨。
翌日。
无相寺坐落在城郊青城山上,坐马车过去要一个时辰左右,为了赶在午时前到达,苏氏早早就吩咐车夫套了马车,夏禾跟夏珂也不敢拖沓,一大早就在二门前等着了。
只是到了出发之时,却有两个意料之外的人冒了出来。
一个是夏邑卿,一个是夏永淳。
夏邑卿今日穿了一身利落简便的灰衣,道:“我不放心母亲跟两位妹妹,是以特意向夫子告了假,护送母亲跟两位妹妹一同去无相寺。”
难得他有这份孝心,苏氏虽然嘴上斥责了几句,但心里是高兴的,便允了他一起。
至于夏永淳,他一身贴服的劲装,雄赳赳气昂昂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只是他并不与苏氏等人招呼,只等到马车启程,就一声不响地跟着出了门。
起先苏氏以为他是要出门办事,顺路一起走一段,是以便没有多管,只是等到她们的马车出了城,夏永淳还骑马跟在一旁,她这才起疑。
两个小的也看出了端倪,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不解地望向苏氏。两人以为是苏氏请了夏永淳一起。
苏氏猜到两人的心思,心下一阵尴尬。她掀起车窗帘子,低声对骑马走在一旁的夏永淳道:“大爷出城有事?”
夏永淳抬头望了眼渐升的日头,百无聊赖地甩着马鞭道:“有事,大事。”
闻言,苏氏以为他真的是有事要办,便没有多问,放下了帘子。
又走了一段路,眼见着人烟愈发稀少,夏永淳却始终跟在马车旁,苏氏若还看不出什么,也就白认识他这么多年了。
将同样骑马的夏邑卿叫到车旁,苏氏低声道:“你去与你父亲搭话,问他到底想做什么。”语气中却是有了恼意了。
夏邑卿一脸尴尬,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不用他过去问,夏永淳已经听到了苏氏的话,只是他假装没听到,依旧寸步不离马车旁。反正他是赖定了。
夏禾听出苏氏话语中的火气,也挪到车窗旁,她看了看夏邑卿,又看向夏永淳,道:“大路朝天,谁都可以走,母亲就当是顺路好了,不用在意。”
闻言,苏氏心中释然,点了点头当真无视了死皮赖脸的某人。
不用去问话,夏邑卿松了口气,只可怜了夏永淳,被气得是气血翻涌,他暗暗道:“禾丫头你给我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