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淳下令砸开库房的大锁,然而却遭到了阻拦。
闻讯赶来的老太太喝止了拿着大锤的下人,对着夏永淳怒斥道:“这锁若是砸了,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老婆子办事不利丢了钥匙?如此我还有何颜面!”
夏永淳颇为无奈,反问:“不然该当如何?总不能让库房就这样一直锁着。”
“反正就是不能砸!”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老太太干脆直接耍无赖。
“母亲!”夏永淳也不禁提高了音调,他已经在此事上委屈娉婷了,母亲到底还想怎么样!
姜氏是扶着老太太过来的,见母子两人较上劲,连忙从中劝道:“老太太跟大爷消消气,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随即对着夏永淳道:“大爷有所不知,库房钥匙并不是无故丢失,而是被人盗了,老太太之所以不让您砸锁开门,就是想设计将贼人抓到。”
此话一出,不仅夏永淳,连老太太都怔愣了。
见状,姜氏忙暗地里给老太太使眼色。
老太太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姜氏的话道:“没错,不把贼人找出来,这门绝对不能开!”
夏永淳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姜氏,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疲惫,他道:“不管是丢失,还是被盗,都该尽快换锁,不然等着库房失窃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老太太却死活不同意,挺着胸膛挡在门前,道:“今日你若执意要砸锁,就先从老婆子身上踩过去!”
“母亲……”夏永淳无奈地皱起眉。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苏氏带着宋嬷嬷赶到了。
问清楚缘由后,苏氏拉住夏永淳劝道:“母亲如此坚持,想必是已经有了能揪出小贼的法子,如此不妨再等几日,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偷盗库房的钥匙。”
“太太说的极是。”姜氏硬挤出一抹笑附和道。
夏永淳无奈叹出一口气,道:“那就按母亲的意思吧,不过下个月初五就是知州府老太太的寿诞,我希望在此之前能抓住偷盗钥匙的小贼。”
距离下月初五还有十来天,抓什么贼都足够了。
闻言,老太太没有吭声,只是目光不善地望了苏氏一眼,这一眼被夏永淳瞧见了,当场就要发作,好在苏氏拉住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姜氏在旁边看到两人眉来眼去,嘴里说不出的苦,心里愈发恨意滔天。她偷瞥了一眼苏氏,暗道走着瞧!
库房钥匙的事就暂时这般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风平浪静。
连着几日都是阴天,气候闷热潮湿,这日清早却突然下了一场大雨,雨后云销雨霁,碧空如洗,连日的闷热都一扫而空,令人神清气爽。
夏禾瞅着天气不错,用过早膳便带着几个丫鬟到荷塘边的园子里散步。
闲聊间,不知怎的提起了前几日发生在库房门前的事儿,白雀摇头叹道:“老太太说要抓贼,可都过了好几日了,却半点动静也没有,我瞧着这贼是抓不住了。”
闻言,夏禾不由失笑,见她突然笑起来,黄莺不由疑惑问道:“小姐笑什么呢?莫非奴婢哪里说错了不成?”
夏禾但笑不语,竖起食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见状,几个丫鬟更是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