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以为这两件事最难办的第一件,毕竟听他们都说姚家有权有势,想要给他们院里放火估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没想到最难办的先办成,而她觉得较为容易的,反倒迟迟没有个结果。
为何……
自前几个周目看,原主的那位父亲不知什么原因被卖进楼里,而在迎客的第一晚就被温玉墨赎了身,学习琵琶,打造成第一琵琶女的形象名正言顺地送到温有良身边当细作。
温玉墨能拿捏她的是卖身契,好像从未说过有关她父亲什么消息;而唯一脱出口的……是温有良。
等等,卖身契。
夏菱歌瞧向荷落张了张嘴却又顿住了,不能让荷落知道卖身契的事儿,现在她好不容易稳住她,多层保障,若是让荷落知道温玉墨有她的卖身契,指不定又要脑补出什么,一个恋爱脑疯子,惹不起。
她沉默地思索片刻,转头对着荷落的耳畔低语两句。
荷落听着哑然一瞬,瞧向夏菱歌的眸光震惊又带些玩味的欣赏:“你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得大。就不怕闹到公公婆婆那里,活剥你的皮,沉进枯井里?”
夏菱歌没有回答她,只是保持施礼的动作:“拜托二少奶奶了。”
荷落点点头:“也好。放你这只小狐媚子离开温府,也省得本少奶奶瞧着膈应,你便等着吧。”
“是。”
眼瞧着离婚期越来越近。
温府的上上下下也都开始忙碌地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鲜艳的喜字,小厮丫鬟们的脸上都扬起喜庆的笑。
夏菱歌悄摸的关上半敞开的雕窗,瞧着那件被她剪得破破烂烂的嫁衣和七零八散的首饰,再转头望向天色静静等着黑夜。
最后一次机会了……
夜晚如期而至,
甚至相较前几晚更黑更阴沉。
夏菱歌翻出藏橱柜的披风套到身上,自先前周目里发现的后门逃出去,摸着黑走到河畔旁的垂柳下,那里似早已站着一个身影。
“是你?”
看到她,夏菱歌还是有些惊讶的,没有想想那位二少奶奶的脾性却也就释然了:“你竟是二少奶奶的人。”
阿凉没有回答,只是将抱着的简便包裹塞到夏菱歌怀里,“这里有五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简单的衣物,都是二少奶奶给你的,足够你活一阵子了。”
夏菱歌接过包裹:“阿顺呢?”
“她还在熟睡。”
阿凉道:“二少奶奶早就知道阿顺是二爷的人,这才派我到阿顺身边防止她借着任务之名接近二爷。但我没想到你也是二少奶奶的人,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二爷的人,没少让二少奶奶防着你。”
原来,撺掇者就在身边啊……
夏菱歌这回明白为什么荷落次次来的都那么快,唯独三周目的时候有些迟缓,原来是打小报告的人没有机会传消息。
这也更加说明了,为什么温玉墨那边刚暴露点通/奸的迹象,荷落二话不说立即怀疑是她。
藏得够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