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也知道阿顺和阿凉的底细,觉得她是在给温玉墨通风报信?
不过好在,现在的温有良似乎没有要杀她的迹象,但为什么一周目和二周目的时候,温有良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推给荷落,而不是保下她这个可以和姚家交好的‘钮扣’。
忌惮荷落娘家的势力吗?
还是说……别的?
夏菱歌不解,她轻轻叹一口气瞧眼铁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只要还活着目前就先如此吧,看看第二天能不能有人将她放出去。
但她低估温有良了。
第二天不仅没人将她放出去,而且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人来给她送饭。
眼看又要如落西山,若是再过一天还不能出去的话,那她就该如五周目时那样被人送去冥婚。
绝对不行。
夏菱歌扶墙壁起身,将近一天的滴水未进让她的身体发软发抖,她缓慢地走到柴房门前拍了拍,但由于是外面锁住的,无论她怎么打怎么拍,都不能撼动半分,而唯一通向外面的铁窗距她将近有两米高,若是用她来本的身体,或者进食吃些东西,爬上铁窗瞧瞧是不是有人路过呼救,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夏菱歌喘两口粗气继续拿木棍敲打柴门,她不能就这么结束……她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她要活着,她要改变,她不能死得那么憋屈!
拿着木棍再次敲打下来的时候,面前的大门突然开了,一只手轻松握住她砸下来的闷棍,夏菱歌抬眸瞧去就见一袭白袍的温有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
“你……”
夏菱歌有些诧异,毕竟她推断出来会锁她的就是这位温大少爷,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同,温有良无论何时手指都会盘着滚珠,可眼前人没有,而且真正的温有良,是不会用这种疼惜地眼神看着她的。
“你是谁?”
夏菱歌轻声询问。
他没有回答,依旧静静看着她。
夏菱歌与他对视许久,似突然想到有什么出声问道:“你是……黑袍人?”
“黑袍人?”
‘温有良’轻柔的低笑一声,眉目温润道:“原来你给我起的代号,这么朴实无华。”
“真的是你……”夏菱歌看着他“那五周目成亲背我的那人,是不是也……”
“你抓紧时间吧。”‘温有良’突然打断她的推测,转过眸不再看她“这次若是再失败,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夏菱歌沉默一瞬:“嗯,我知道。”
‘温有良’来得快走得也快。
夏菱歌瞧着再次静谧无人的柴房,抬步走出去,她先摸着路线来到膳房。
锅灶冰冷冷的没有温度,她翻来翻去找很久,终是找到一块干硬的馒头,就着井水胡乱的将馒头塞肚里,擦一把嘴角,恢复些气力,继续照着计划行事。
“你怎的才来呀?”
荷落优雅地坐床沿边端着米粥碗,舀起一勺米汤温柔的给面前人喂去,而她面前的温玉墨睁圆瞳孔,嘴唇不停颤抖却始终说不出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