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
“她么……”温有良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放下握着的茶杯朝夏菱歌说道“你不用管这些,你什么都不需要想……你只需要乖乖待嫁,剩下的事儿什么都不需要做。”
他贴近她,眸光有些冷。
“大少爷,我……”
夏菱歌继续装作害怕的模样。
温有良极为体贴地为她擦拭下眼角蓄积的泪,声音清浅却带着漠然:“我知你向来乖巧听话,这是优良你需要继续保持下去,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如果好奇心太重,脑袋伸的太长,就要当心自己的命,以及……你的父亲。”
夏菱歌的眼眸一顿,实在没想到还能套出意想不到的东西,她本来是想瞧瞧这位温家大少爷要借这门亲事达成什么目的,却没想到他竟能脱口说出‘父亲’二字。
他查过原主的身世,或许也始终知道原主是温玉墨派到他身边的细作,一直隐忍不揭穿,兴许就是为在某时某刻反成为手里最大的利器。
那,她得改一改方法。
见夏菱歌久久不语,温有良轻笑一声指尖继续滚着珠子:“不用多想,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
外面再次变成昏暗的天色。
夏菱歌没有即刻回房,而是悠悠转转找到正在长廊上悬挂灯笼的阿顺和阿凉,她拿起放到围栏上的红灯笼递给站到木梯的阿顺,阿顺愣了一下,却还是迟疑地接过来。
“这么晚,两位姐姐还在忙碌呀?”
夏菱歌乖巧问道。
阿凉轻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夏菱歌眨眨眼:“我来帮你们啊,多一个人帮忙,不就快一点收工吗。”
她们很快将画廊的灯笼全部挂起来。
阿顺自木梯上小心翼翼地爬下来,落到地面上瞧着夏菱歌,轻声道谢:“多谢。”
夏菱歌摇摇头:“不必客气,大家都在温府做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阿顺道:“那还是要谢谢你,时辰不早,你还是赶紧回屋里待嫁吧,若是让二……大少爷知道你没有乖乖听话,会罚你的。”
二?
二爷吗……
夏菱歌敏锐捕捉到她脱口的温玉墨,也就是说阿顺和阿凉也是温玉墨埋在温有良身边的人,她眼神淡了淡,面上依旧笑着:“阿顺姐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现在还有些紧张和忐忑罢了。”
阿顺有些疑惑:“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