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落气得脸色涨红,她伸指尖指着夏菱歌竟一时不知该训斥她的无礼挑衅,还是该回骂她敢大逆不道的直呼二少爷温玉墨的名讳。
夏菱歌却只是一笑,抬起手压下荷落伸来的指尖:“要想让男人乖乖听话,光抓几个偷情的能有什么意思,二少奶奶您说呢?”
荷落又被她问的一哽,视线来回打量她突然收回手,冷哼道:“别转移注意力,姑奶奶我是来找你这小贱人的,你以为把责任推到二爷身上,我就会放过你吗!”
夏菱歌笑了笑:“不是我,有证据的。”
荷落瞧着她:“哦?什么证据?”
夏菱歌没有回答,眸光淡淡瞟过她身后的婆子们,荷落立即明了,挥挥手示意俩婆子退下去。
但俩婆子有些踌躇:“二少奶奶,这……”
“放心,她闹不出什么样。”荷落冷哼的瞧着眉目低顺的夏菱歌“她要是敢耍样,姑奶奶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夏菱歌温顺:“是。”
俩婆子出去,屋里只剩下夏菱歌和荷落,荷落摇着羽扇,走到旁边的圆椅坐下,伸出指尖夹起剪得稀烂的喜服,讶异的轻嗤一声:“把婚服剪得成这样,要是让公公婆婆知道了非要扒掉你一层皮不可,还是说,你打露着身体替嫁出去呢?”
夏菱歌轻笑一声:“所以,还是需要二少奶奶替我打掩护的。”
荷落斜眼瞟她:“你算什么玩意儿也配让姑奶奶我打掩护?”她把婚服的碎布料扔到一边,“说吧,如果不能给姑奶奶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你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过得很惨。”
夏菱歌突然轻声道:“温府的西北角有间废弃的小黑房,里面挂着不同的刑具都被鲜血染成了深褐色,二少奶奶还有些没有使用的刑具,正等着有人来呢。”
“哼,你知道……”
荷落声音一顿,感觉一丝微妙:“你怎么知道小黑房的?”
私设刑房的这件事除娘家带来的亲信,谁都不知道,就连温玉墨都不知道,可面前这小丫头片子是怎么知道的?
最主要是她知道了,还能好好活到现在……
夏菱歌又为荷落倒杯温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都是二少奶奶这边的人,我还会帮助二少奶奶,所以二少奶奶对我不必抱有太大警惕。”
荷落瞧着冒出浓浓白雾的茶杯,这次没有反手摔到地上,而是看着她:“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夏菱歌笑了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还是带二少奶奶去好好看一看吧。”
……
初夏的草丛避免不了蚊虫。
荷落拧着眉嫌弃的拍打掉飞过来的小虫子,拽住带路的夏菱歌烦闷道:“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夏菱歌不露声色的避开荷落的手:“一会儿到了地方,二少奶奶自会知道我有没有耍你。”
她们潜藏在温玉墨卧房附近,因上次的窥视失败,夏菱歌这次找了个更为隐秘地角落,伸指尖戳开窗户纸,顺着角度虽难以瞧清全貌,但温玉墨和紫纱娇女腻腻歪歪的样子却能尽收眼底。
荷落只一眼就要高呼,夏菱歌却手疾眼快地捂住她的嘴,强硬地使她听屋里交谈。
“二爷,您喝呀~”
紫纱娇女娇娇柔柔的倒满一杯酒送到温玉墨的嘴边,温玉墨借着她的手将杯里烈酒一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