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两个人,现在对彼此等于说是完全的放开了伪装,所以俩人才会相处的如此自然。
但要说婚姻,要说相伴一辈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别的不说,冉父冉母就已经反对过很多回了。
不过与普通人家当父母的喜欢强制不同。冉秋叶父母作为归国学者,思想还是开明的。
一开始反对冉秋叶与路宽接触,也是害怕自己女儿因为路宽的不确定性,而影响冉秋叶的一生。
但随着路宽的日渐衰弱,时日无多。
冉父冉母现在并未反对俩人的每日一晤。
人的共情,让冉父冉母清楚的知道路宽需要什么,只是陪伴,只是不那么孤单。
路宽虽然跟何雨柱说话时没有隔阂,但他可是正经八百的高材生。
在投笔从戎前,也是在清华池泡过澡的。
所以跟冉秋叶说什么诗词歌赋,古今中外,路宽都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这让从国外回来,同样孤独的冉秋叶相当受吸引。
冉秋叶虽然随着父母回来了,但毕竟在国外接受的开蒙。
她的思想,她的世界观,跟身边的那些人是格格不入。
一开始的冉秋叶还跟同学朋友争论什么的。
但这个年头,上面是有包容,但大部分都是非友即敌的划分。
所以这才造成了冉秋叶的孤独,她必然的要保持沉默,才能融入这个社会。
她小心翼翼,待人礼貌,却还是被一些人当成了生活优渥的大小姐。
其中还有如闫埠贵这样的,在她面前哭穷,以从她这边得到一些接济。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冉秋叶是无奈的。
她很想跟那些人说,东西可以给,但她真不是什么傻白甜。
但为了融入生活,做好工作,这个傻她还必须要装。
但是这些,在路宽这里,她是得到了很好的理解。
路宽给她讲述着曾经自己思想的转变,跟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以及后来意识到自己的不同是因为什么,还有着转变的痛苦以及成功的喜悦。
路宽领着冉秋叶看遍了四九城隐藏在历史里的繁华。
路宽的言语幽默,但精神头不是太好。
所以俩人都是游览一会,就得休息一会。
冉秋叶特意带着个大玻璃罐,外面用毛线编织了一个网兜,正是很好的变成了一个便携式的茶杯。
里面泡的是冉秋叶从冉父那偷过来的红参片,每当路宽说的疲倦的时候,冉秋叶就恰好的递上茶杯。
这种默契,在外人看上去相当舒适的。
冉母曾经偷偷的跟着冉秋叶见过路宽,或者说,是身为老侦察员的路宽发现了冉母,特意跟她打了个招呼,并且把自己的情况跟冉母作了个说明。
虽然不清楚俩人说了点什么,但从此以后,冉母再也没有反对过女儿出去见路宽了。
到了落叶缤纷的时候,四九城的落叶还是很美的。
只是路宽已经看不到了,现在的路宽正躺在病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树枝上一片不肯凋落的树叶。
门响,冉秋叶推门而进。看到消瘦的路宽,冉秋叶落寞的眼神浮现了一抹暖意。
冉秋叶今天是一身亚麻色的风衣,身材婀娜,举着手中的饭盒对着路宽笑道:“你今天有口福了,何师父特意为你炖的鸡汤。”
路宽也笑了,笑容很温暖,但牵扯的面容却是很费劲的样子。
路宽沙哑的声音问道:“是老何师父还是柱子?”
冉秋叶把饭盒放在鼻尖前闻了一下说道:“好香,肯定是老何师父。”
路宽笑道:“老何师父的手艺那是没得说,柱子的手艺就是糟蹋了材料。”
冉秋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道:“没伱这么埋汰人的,以前在小何师傅家,也没见你少吃。”
路宽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对他来说,刚才那一番话,已经是耗尽了了他太多的精力。
现在的路宽,白天还好,脑袋里只是隐隐作痛。
只是到了晚上,那一阵阵如同针扎,如刀割似的疼痛,夜夜都是如此折磨着他。
一开始还能通过喝酒来麻醉,而到了现在,就是喝酒,也是没什么用了。
现在的路宽,已经办理了病休,住进了医院。因为他疼痛起来,有时候忍不住的哀嚎。
所以专门给他安排一间单独的病房。
只是他最狼狈的样子,从来没有给朋友们看到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