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奇脸色一变,扶住她肩膀,你是怎么知道的。
牧清瑶:是无意间听到我妈说的,说什么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了,竟然就在哥哥你的身边。那天我在家里看到那个男生会瞬间移动,就猜到他的身份了。后来我妈让我打电话叫你来家里,我只能委婉地在电话里表达全家就你一个人是单身,让你一个人来,好在你听懂了。
牧奇的面色发白,他当时只是凑巧,阿圆其实和他一起去了,不过一直以人参的样子躲在口袋里。
牧清瑶一股脑把自己做过的事都吐露出来,企图自己在哥哥心中找回点好感,就我妈不是会变蓝眼睛吗?我发现我们家那么多猫崽都是蓝眼睛,我就怀疑我妈和猫之间有问题,所以我那天说什么脱毛,把毛除了,其实就是想暗示你这猫有问题,当时我已经被彻底监控了,只能暗示到这个份上,不知道你听懂了没有。
牧清瑶观察着他的神色,哥,你应该听懂了吧?我看你今天大年三十也不打算回家,千万不要回来!我偷听到我妈说今天好像有行动,什么一年的年末是天地紫气最弱的时候,是动手的最好时机。说来也是奇怪,就在刚刚我发现监控我的人不见了,就立马跑下来想要去找你说这事
她话音还未落,牧奇就已大跑离开,神色匆匆。
城郊公路。
汽车即将进入盘山公路段,汤杰帆将车速减慢,我说小圆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得在大年三十去拿,叫个同城闪送也行啊
阿圆的面色凝重,不说话。
汤杰帆撇撇嘴,一路上他已经问了这个问题不下五遍了,阿圆都不吭声,但从其表情可以观出,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阿奇怎么回事,电话突然打不通,是没充电么。
不过汤杰帆觉得出来一趟也好,省得在家被拉着和七大姑八大姨打麻将,非常无趣。
导航提示即将到达目的地,汤杰帆勾着脑袋看那幢巍峨别墅,好家伙,知道阿奇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他是第一次来,连连感叹了好几句。
经理,我们就把车停在这,不要停在别墅门口。阿圆连忙出声。
汤杰帆看着面前这块凹凸不平的草堆,纳闷别墅门口那么好的停车场不停为什么要停这,但还是依言停下。
踩刹车的时候,汤杰帆忽然意识到,哎呀刚才出门的匆忙没想到,这来一趟是不是要买点礼品?怎么说都是过年空着手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阿圆解开安全带,经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不用进去。
汤杰帆: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阿圆便拉开车门:
经理,一会儿我回来了,立马带着我就走,其他的事我过后再和你解释。
汤杰帆也解开安全带,不是你等等!
阿圆补充了一句,如果我一个小时没回来,经理你就进去找我。
汤杰帆稀里糊涂地看他走远,阿圆这架势不像是去拿东西,倒像去偷东西的。
阿圆走到牧家别墅斜对面下行的草坡上,蹲下观察着别墅的情况。
从外表看上去,和之前那两次来的时候无异,看不出什么名堂。
大摇大摆进去是不成的,阿圆虽猜不透家里的纸条是谁留的,但他深知这房子里定有威胁,对方极有可能是用缺缺作饵,目的是为了引诱他出现。
他现在还想不明白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暴露了什么?难道是闯牧清瑶房间的那次?
他深呼吸,当务之急是把缺缺找到,如若不成功,他先瞬移离开,再从长计议。
阿圆思索片刻,随后周身灵光一闪。
下一刻,出现在别墅四楼。
上一次来,他把一到三层都找了个遍,现下只剩这第四层没来过。
他靠近四楼栏杆,往下望,发现牧庭西正在窗边打电话,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像是在给谁拜年。
家里没有来亲戚,放眼望去,依旧是三三两两在做卫生的佣人。但阿圆突地觉得这房子看上去有些令他心烦。
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身后的楼梯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还伴随着对话:徐管家,大门口的福字贴了么。
还没有,我现在就命人去。
再弄串鞭炮装饰挂在这瓶梅花上,看着喜庆。
是的,夫人。
阿圆心头一慌,没想到这刚来就要撞见程慧,四下并无躲避之处,阿圆正焦灼着,身边的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
十五娇美的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蓬松的尾巴砸了下门发出笃的一声,似在提醒他。
阿圆看到它后,当即钻进了它所在的那间房,把门轻轻合上。
门外程慧和徐管家交谈片刻后,又慢慢下楼去了。
阿圆悬着的的一颗心这才回落。
他到这个时候才想明白,为什么今天来到此处觉得躁动不安,因为临近过年,别墅里添置了不少正红色的东西。
十五非常黏他,高兴他的到来,在他的双脚之间不停地蹭着转圈。
阿圆今天无心撸猫,弯下腰问它,你知道缺缺在哪吗?就是一只麻雀,会飞的鸟。
也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上次和它接触,发现它似乎是有一点灵性的。
十五恍若未闻,痴迷地蹭着他。
阿圆不免失望,他不再停留,轻轻拉开房门,决定自己去找。
十五从他脚头窜出去,往楼道深处的方向走了两步,还回头看他,摇摇尾巴。
阿圆看着,它这是,在给自己带路么。
阿圆迟疑了会儿,跟上。
十五带它来到了四楼的尽头。
阿圆看着这房间的铝合金门,中间镶嵌着磨砂的玻璃,应该是个洗手间。
十五的尾巴砸了下这个门。
阿圆连忙伸手探向门把手:是这里么
余光忽然看见十五身上松软的猫毛,充满光泽,细小,纤长。
阿圆忽然收回了手,后退两步,机警地看着它。
十五歪头,似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不相信自己,遂跳起来,拿爪子扒拉开这个门把手,随后用身子把门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