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思想
触摸一位神灵，哪怕是陷入永恒之眠的神灵，也没人能预知后果。
艾萨克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他仍是觉得，真有必要去摸上一摸！
心灵之眼与思想之潮的交融，效果要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正也因此，他所看到的层次，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
神灵是概念的集合体！
神灵的存在，是超然于物质之上的存在！
而神灵的所在……
正是看到了“伟大之蛇”的存在和所在，艾萨克才觉得，他必须要触摸一下！
毕竟，心灵之眼与思想之潮的交融，他能看到的层次固然是足够高了，甚至超出了物质世界的层次，但相应，却也让他在概念领域的存在感也加强了。
今日，他是习惯性地先以“伟大之蛇”来试手，若是换做龙后那边……他可不敢保证，龙后会发现不了他的念头！
甚至，这个“不敢保证”都可以去掉了，他若真这么贸然去试探了，就是他是龙后最爱的亲仔，祂那五双眼睛都绝对要瞪死他！
所以……
“还是要做得更隐秘才行！”
“一方面可继续用‘伟大之蛇’来试手，等成熟之后……再试试那位阴影巨人！”
一切的设施，依旧还在，但他却能直接看到它们运行的本质。
还是以伟大之蛇来试手。
……
等这些诅咒之烟不甘地消散在翠绿光辉之中，艾萨克这才舒下了一口气。
虽只是一个刹那的触摸，却已在他心灵意识的深处，烙印上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记，让他明悟了，神灵为何为神灵！
触爪摸到其上，直若一粒灰尘飘到，甚至不能让伟大之蛇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心灵实验室，同样也给他带来了一些目标。
艾萨克不禁地在估量起魔法本质的内在了。
“所以，魔法本质……”
不过，即便是如此……
一边是探出了，他一边还做好了随时切断，随时回归的准备。
他把握不到这一实验室的核心！
“嗯？”
以最朴素的研究价值观，在思想潮流的支撑之下，心灵意识虽承受着无穷压力，但这压力不仅没有让它崩灭，反是在挤动前进的过程中，让艾萨克更深刻地体会到了“伟大之蛇”的概念根本。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待到一切完成，他才用爪子按了按脑门，让灵魂舒散了开来，又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如果说表面的九层，虽也时刻都有变化在进行，在不断发展和壮大，但总体却还是稳定的，与思想和概念并不是一种类型的话。
同样的操作，却只操作了秒数的时间，再化蛇人形态的艾萨克，已经直接退出了心灵之眼，更捂住了两只眼睛。
若说他心灵意识的所在，只是这一世界的入口，在适应了之后，至多就是如在沸水之上，有点反应，但还远不能对他形成影响。
自从破壳而出之后，他就在梦中经历着另一段人生！
等度过了雏龙期，那梦中人生告终，却又觉醒了这心灵实验室！
从初期，仅能摄取极小之物，仅能维持极短时间，到现在，几乎可以随意动用，长久维持……
“如黄金卷轴一样，通过魔法本质的端口，间接去引动祂的力量，才是最好的研究途径。”
急速攀升的压力！
“是化身？分身？”
“但似乎又不对！”
却还没结束。
“莫非，就如泰瑟尔那新任女王一样，也有人在我身上早早有了什么布置？”
或许，永恒之眠就是因为这一趋向吧？
也因此，即使相当多的蛇人，始终还在供奉着祂，但祂却无法给予任何回应，无法赋予任何力量吧？
不过这些推测，这些认知，却还不是最大的收获。
并且，作为一切蛇类、爬行类、有鳞类的原初，祂甚至都没有固定的形态，不似伟大之蛇那样，拥有着概念聚合体。
不过……他居然下意识地忽略掉了一个！
“心灵实验室！”
不过，几乎是同一个刹那，早已设定好的心灵警戒，意识瞬间就完全成了切断，又本能地一缩，直接断开了频率，缩回了物质世界。
即使是此刻想来，艾萨克的眼睛里，依旧还有着压抑不住的震骇！
没错，寰宇之蛇确实不活跃。
踏足传奇阶后，他本就对魔法本质有了很直接的观察角度，现在，在思想之潮的加持下，更是又揭去了一层面纱，他甚至能直接看到魔法本质的各个层面，被某些存在打上的那些“端口”了。
“莫非是集合了一切蛇类之概念，将一切蛇类之神职，都包纳了其中？”
在祂无限浩瀚的庞大面前，甚至，只是一道鳞片面前，他的这一触爪也只宛若沧海一粟，蝼蚁一般的渺小和不足道。
“还有它的所在……外层位面？”
“而巨龙本源也好，天命职业也罢，一定程度，应该也涉及到了概念层次。要尽可能隐蔽地触摸那边，先触摸一下‘伟大之蛇’，绝对很有必要！”
心灵实验室的出现，是在他刚刚步入幼龙期后不久。
艾萨克并不这样认为。
那“寰宇之蛇”……
嘶嘶的声音！
光辉之中，黑烟，黄烟，血烟……各种诅咒一样的气息，像是一条条的诡异之蛇，被强行地驱散了出来，甚至还能听到蛇之嘶鸣的声音。
正退出心灵实验室，艾萨克刚睁开的目光，落到绿龙冕冠之上，那思想之潮的汇聚，又让他心中突兀一动。
真正让艾萨克目光亮到刺眼的，还是那一刹的触摸，他对“伟大之蛇”概念之源，或是说神职根本，有了不再仅仅只是猜测，而是有了切身体会的直接了解。
目光微微变化着，片刻之后，又被他压下了一切思绪，很快又退出了实验室。
既然暂时还看不透，那就暂且先当作不知道，暂且先当作没这回事，一切……总会有揭晓的时候的！
“还有那伟大之蛇也一样。已经永恒之眠这么长时间，又有那邪恶之主在暗中计算，却还是没被人吞并掉神职，恐怕背后也隐藏着什么！”
“收集天命资料，收集成神传说，以及，真正去外层位面切身走一走，都将纳入计划之中了！”
现在，在向伟大之蛇接近的过程之中，他的那缕触爪，竟是像在往太阳而去，如果飞蛾扑火一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