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大狐疑地接过我的手机，看了看上门的号码，恭恭敬敬地对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曹总？”
费老三被踢懵了，也不知道他两个大哥今天是发什么疯？直到他看到，他的两个哥哥，挤鼻子弄眼，才看到我，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马上大声对着工人们说道：“都精神点，干活啦！”
里面马上恭恭敬敬地答道：“开了，开了！”
费老大，老二都看出了我的不满，老大急忙说道：“近来也没什么生意，疏于管理了，见笑了！”
通过了大厅，进入一个偏厅，像是个食堂，几个人坐在长板凳上，正吃着饭，一下子看见这么人走了进来，也是吓了一跳，一个光头站了起来，马上点头哈腰道：“大哥来了，二哥在在，哎呦，三哥也来了！今儿是什么风啊？把您们都吹过来了？”
我仔细望向这位说话甜美的冰姐，1.7米几的大个子，穿着黑色的工装，面容姣好，但岁月在她的脸上多少留下了些痕迹，我猜测年龄应该在40岁上下。
我不假思索地回到道：“曹喜发！”
我走到了仓库处，几个大罐子，有十几米高，地上都流淌着未干的黑色的沥青，还冒着热气。
这房间空荡荡的，啥也没有，这不就是东北的一张大炕吗？踩上去还有点烫脚。
费老二一看，就是个精明的生意人，长得贼头贼脑的，除了年轻点，也是一个包子脸，简直就和费老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小眼睛除了不看我，就没听过转动。彷佛时时刻刻都再思考着，怎么算计人。
费老三不耐烦地说道：“别跟我扯犊子了！后面今天开了没？”
费老大喜形于色道：“那感情好了！我一定给您个最优惠的价格！刚刚实在冒犯了，最近啊，老有人算计我这厂子，我也是怕了！”
费老大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满，笑脸说道：“陈总，咱们里面请，外面就是应付外人的！”
黄毛急忙点头称是。
我摆了摆手道：“客套话免了，我来是问价的，给我个合理的价格，你这里一年的产量我都包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上哪儿找现款现货的买家啊？不过，我这里也可以，前提是价格得够优惠！”
费老二想了想说道：“价格好说，只要您满意，价格可以谈的！”
费老二板着脸说道：“我大哥要过来，你就是没开，不也得给我开了！”
费老二贼眼睛转了一圈道：“最好是现款现货！”
黄毛一脸的惶恐，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万一今天没开，您这不是白跑一趟了！”
费老二急忙补充道：“我们还生产90号和100号的！”
一个小孩屁颠颠地跑了过来答道：“三哥在上面睡觉呢！我这就去叫他！”
进入车间，三个字形容：脏乱差。
费老三不假思索地答道：“0号的！”
得知了我的来意后，一开始的反应和费老大一样，和费老大说了几句悄悄话后，才平静了下来，开始和我献媚：“陈总能来我们公司，真是让我们公司蓬荜生辉啊！”
费老大哈哈大笑道：“这是我们这里早几年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我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和你解释清楚，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和你慢慢说！”
我皱了皱眉道：“李总？哪个李总，我们只有个曹总，没有什么李总！剩下都称不上总！”
垃圾满地，随处堆放着装沥青的铁桶，刺鼻的气味，工人都是没精打采，有气无力地干着活，还会时不时地传出几句骂声，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像是旧社会资本家的工厂。
费老大嗯了一声，走在最前面，剩下的人在后面跟着。
冰洁微笑着说道：“好的！”然后看到了我们几个外人，问道：“费哥，这几位是？”
这时候，一个胖子穿着短裤，上身一件貂皮大衣，山摇地动地跑了过来，费老二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上班时间，你他妈的，跑哪儿去了？你看看这满地的垃圾，这工人一个个都带死不活的样儿！”
接着，急着叫外面的人，沏茶，重新招待起我来。
我还是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随口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嗯了一声道：“那就行！”
好半天，对讲机里传来骂骂咧咧地声音道：“你妈的，老山炮，你骂谁傻子呢？”
出了厂门口，费老大变得霸气十足，让司机开过来3辆奔驰商务车，都是一模一样的，使得我这辆刚借回来的gl8看上去一文不值。
费老大不悦地说道：“你算什么玩意儿，我过来还得和你提前打声招呼啊？”
然后我才发现，这被里面竟然还有绒毛。
我真的有些不耐烦地道：“你自己打电话问他就是了！”
一个穿着时尚的干瘦黄毛，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营养不良，风吹就倒的男人，迎了过来，对着费老大客气地说道：“大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呢？也没提前和我说声！”
费老大哦了一声，随意地答道：“我南方来的几位朋友！”
冰姐又看了我几眼，微笑着说道：“欢迎，欢迎！我去开瓶酒给你们，你们先吃着，我一会儿过来！”
我看出来费老大不是很情愿，但还是点头道：“好啊，鼎爷没过来吧？”
冰姐哎了一声道：“他怎么会过来呢？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体，这几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哮喘病越来越严重了！冬天一来，就喘不上气来！”
又是不知道哪句话不对了，又给禁了，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