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没说话,递给了任小齐,任小齐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看了看酒马上说道:“这是葡萄酒啊,不是红酒!”
我接着问道:“那你们真的就这么听话啊?真的不想赚大钱了?”
我笑道:“你别这么局促了,喝什么红酒啊,来这里就得喝白的,最差也得喝啤的!”
耀阳谣言感慨道:“我要是那时候出生的就好了!快意江湖啊!那儿像现在,干什么都是畏手畏脚的的!明明被人欺负了,你还手分分钟就是你的事,打重点都是十年八年的罪!”
我撇着嘴道:“你可别瞎想了,你要是放到以前,早枪毙十回八回了,一条流氓罪就够了!那时候只要是没结婚,就都算是非法同居!还敢快意江湖?”
我摇着头道:“不能!能来我家的人可不多,你能来我家,说明我当你自己人。你人直爽耿直,我挺喜欢的,才叫你来家,就是这人情世故的,你怎么好像一点不懂呢?不应该啊,你怎么说,也是在大公司磨练出来的啊!”
耀阳又问道:“他们没报警吗?”
十二年前,我一个发小,天生就异与常人,手指特别长,大人们都说,这孩子不是弹钢琴就是做贼!后来,做了赌徒,从1块钱到几十万都敢赌,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能上澳门的赌船豪赌一把。梦想成真了,坑蒙拐骗辛辛苦苦攒了一百万。那时候一百万啊,能买几套房了,可他就是贪心,一定想去过过一掷千金的感觉。
我老舅知道人家可能是什么大人物,就没这么随意,客气地说道:“要不你先把西服脱了吧,坐地上会把西服弄皱的!我给你找个垫子!”
老舅眼睛飘向了窗外,像是在回忆着过完,感慨道:“能有什么为威风事啊?那都是年轻时不懂事,不知死活,现在想想真可笑!”
他们先是骂我,后来觉得不解恨,就动手打我,四五个打我一个,欺负我年纪小,我气不过,第二天就拿着你姥爷的改锥见到一个捅一个,捅到第三个的时候,就直接给我跪下了!”
老舅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呢,钱那会那么容易赢啊!我这点伎俩,就是平时和街坊邻居玩玩还行,大场面根本不敢出手!高人太多了!我这都小心了一辈子了,就这样,街坊们现在都不愿意和我玩了!小赌怡情,大赌就伤感情了,闹着玩还行,要是动真格的,那可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老舅笑道:“真的啊,我们那时候很单纯的,从来就没想过歪门邪道的,学那个赌术也是贪玩,打架耍狠,也是没办法,被人欺负!加上后来我发小的事,胆子早吓没了!”
可在耀阳和小魏的一再哀求下,我老舅才说道:“我以前就是个老实孩子,我记得我第一次打架,是我小时候中专都没毕业,就进了粮店上班,那时候个子矮,又是新来的,总被粮店的老师傅欺负,一上货,一卸车就叫我,我长得都没车身高,一次两次行,可老这么搞我,我就不服气了,和老师傅就吵了几句。
耀阳哦了一声道;“老舅说得有道理!对了,老舅,我可听说你以前老多威水事了?给我们讲讲呗!”
我笑着答道:“哈汽的太子爷!”
任小齐一身笔挺的西装,就这么坐到了地上。
老舅又回忆道:“就是那次之后,我几乎就没动过手,但我们那片就传开了,说我是个不要命的主儿,根本没人敢惹我!加上你大舅在屠宰场也是一霸,我们哥两加起来,就没人敢欺负我们!街上的混混,都是欺软怕硬的,我们名声在外,见到我们都跑!混混都怕了我们,那还有人敢欺负我们!你大舅就往家里拿肉,我就拿粮食,那时候咱们家的生活,可是比其他家强太多了!”说完,还自己微笑了一会儿。
我感慨道:“原来我大舅也是一霸啊?真没看出来!”
然后脸色一变道:“直到粮店改制,我偷粮食被抓了一个现行,就被当时新来的所长给开除了,我那时候能咽下这口气呢?拿着改锥就去找了所长,本来想吓唬吓唬他的,谁知道他就根本没怕过我,直接抢过我的改锥,给我一顿胖揍,我那是个子太矮了,也不会打架,就是要狠,可遇到真正会打的,一个回合就把我打趴下了!我不服气,把你大舅也叫了过去,以为这次胜算在握了,可你打大舅也不行,两个人被人家一个人打的满地抓牙!那次之后,我们才知道人外有人啊,光狠还真不够!就老实多了!”
任小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葡萄酒也挺好的!”
小魏在一旁好奇地问道:“这个公子到底在哪家公司工作啊?是什么职位啊?”
小魏急忙说道:“好是好,可不适合他来吧?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呢!”
我看了看我老舅,老舅急忙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递给我。
耀阳撇了撇嘴,然后示意老舅继续讲。
小魏哎了一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这种平民家,要啥没啥的,招呼您这样的客人,实在是不太适合啊!”
我笑着说道:“小魏啊,你那套官方客套话,快收起来吧,在外面用还行,自己家用就没必要了!显得特别假!”
小魏脸一红,有些惭愧地说道:“主要是这样身份的人,我还是第一次在家招呼啊?要是真怠慢了,这可怎么是好啊?别在耽误了你的大事啊!”
我不悦地说道:“你啊,什么都好,做事面面俱到的,做事细心谨慎,可这些也是你的缺点,你这样交人,能交到几个真正的朋友啊?你假人家也假,只有你真,时间久了,人家才会对你真啊!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