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齐看着我,点了点头。
温伯气得直跺脚道:“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啊?看看地上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亡命之徒啊,哪一个身手不比你好?阿虎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带着一群废物,来人家这里耀武扬威,你是想找回那天被打的场子啊?你还要不要点脸了?自己打不过人,你怨谁啊?”
我啊了一声,问道:“他老板是谁?”
那人像听都没听过一样,眨着眼睛望着我道:“没印象!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我都和你们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就是个临时工,你们抓我干什么?”
一旦涉及到生意,我做了我该做的,那温伯他就该做到他要做的,他做不到,就不配成为我的合作伙伴。
温伯都快被他气炸了,跺着脚骂道:“死剩把口,自己什么料,自己不知道吗?我再说一次,你带着你的人马上走,不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阿细像没事儿人似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听贺天调遣了?那是他让你找人做的这些了?”
温伯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道:“温伯,你处理好家事,咱们再谈吧!”
温伯岂会不知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急忙上去就给了阿细一个耳光,骂道:“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啊,还是不打算听我说话了!”
小黑点了点头,一声口哨,进来了三个人,动作麻利地带走了那个年轻人,和担架上的技术员。
我不悦地说道:“你搞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让这么多人知道这事,光彩啊?安全啊?”
杭天齐犹豫了。
阿细还是不动,光头佬站了过来,指着阿细说道:“温伯的话,你是不是都不听了?”
那人苦涩地回答道:“我哪里知道什么造假记录啊!”
阿细看温伯真的是怒了,就挥挥手,和几个年纪小点的说了几句,几个人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那人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老实地回答道:“我是长久制药的技术员啊!”
小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打算说点什么?”
温伯听出我的不满,直接对着阿细说道:“办事的人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撤了!”
但还是笑了笑,对着我说道:“你没受伤吧?”
我耐心地诱导道:“你再想想,当时和你一起做记录的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被开除了的!有印象没有?”
阿细满不在乎地辩解道:“这些兄弟都是帮得上忙的!今天都出了不少力!”
其中阿细的一个小弟在人群中叫嚷着:“我们只听细哥的!”
我啊了一声问道:“谁抓你了?我们可没抓你!”
我问道:“是贺天叫你来抓我的吗?”
阿细身后的一群人,围了上来。
我其实并不想这么对温伯的,他对我有恩,而且帮过我很多次,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林老的影子。只是如果谈交情,那么我和他就谈交情,不存在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阿细不想让自己的丑事,给小弟听见,急忙辩解道:“那天是我不小心,遭了这小子的暗算,知道他是练家子,我肯定不会那么大意!”
这下温伯的人可是扬眉吐气了,先是把大弟那伙人一窝端,再把这群砸他们生计的人,都抓到了,可说是一雪前耻。
年轻人又是摇了摇头道:“谁下的命令我不能说,抓到活的呢,能给多一点,要是弄死弄残了,估计就少点,我还得跑路!”
阿细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牙齿都被殷师傅的大手掌给打掉了一颗,殷师傅对着温伯客气地说道:“小孩子要是不懂事也就算了,大人要是不懂教育,就该打了,现在教训下他,也是为了他好,要是在外面说不定就缺胳膊少腿了!”
我很直接地问道:“贺东在哪?”
说完,向他那群小弟挥了挥手,这群人走出了大院。
我看着杂乱的人群,向阿细喊道:“你过来一下!”
我是想提醒温伯,让他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
小黑把那个年轻人抓到了拳馆的后院,那年轻人倒是很淡定,拿开堵在他嘴上的布,小黑问道:“怎么称呼?”
年轻人冷哼了一声道:“说什么,能放了我?”
温伯无奈地点了点头。
小黑点了点头,走向了年轻人,小黑嘴里还是问道:“给个名字!”
我啊了一声道:“那个造假记录里,也有的签名对吧?”
温伯怒吼道:“丢那星!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啊?阿细,叫他们都滚蛋!”
其他人还真被镇住了,一时没了动静。
我轻蔑地对着温伯说道:“你搞不定,就我来!”说完,看了看殷师傅。
我在一旁对着温伯揶揄道:“又一个大弟!”
阿细这时慢悠悠才说话:“散了吧,都散了吧!”
我又问道:“到底是谁?”
阿细哼了一声道:“你算得着吗?这都是我兄弟!”
然后,竟然挑畔地看着我。
年轻人像没听见似的,就这么盯着小黑。
我不耐烦地说道:“忘了我刚刚怎么和你说的了?你可以不说的!”
杭天齐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是卫华的助理!”
我表面上很镇定,但内心却无法致信,卫华怎么会和贺家纠缠在一起,这么说卫华才是贺家最大的老板。
要说我和贺家的恩怨,是不可调和的,可我好像没得罪卫华啊,最多是在东莞的地产项目,有一些分歧,可这都是生意的事,有分歧也很正常不过,不至于对我下死手吧?
(本章完)